业心中有些烦,但此刻更想吹一下小锦鲤,“他成绩好,就算不写作业也稳定年纪第一,所以学校给了特权,只要成绩排名不掉他就可以一直不写作业。”
易母以前倒是听易朔提起过,说这小孩成绩非常好,因此她心底一直对这小孩保持一个高好感的状态。
不过纵是如此,易母也从没想过他成绩竟然是年纪第一,这已经不算是普通的好的范畴了。
她收回视线,笑着说:“难怪,那岂不是能直接保送京市大学了?”
提起这个,易朔表情有点古怪。
他啧了一声,转移话题,缠着锦声跟他回房间,帮他辅导作业。
学习问题,小锦鲤从来都不会拒绝易朔的,闻言很快就站起了身,易朔从客厅果盘里顺了几个水果塞小锦鲤的手心里。
……
夜深了,易朔把小锦鲤送回家后,踩着点回来。
他换好鞋,见易母还没睡,“妈,你等我呢?”
“明知故问,妈有事问你。”易母揉了揉眉心,“那小孩在的时候你没提,我自个儿觉得不太对劲,他那成绩是能保送了吧?”
“是。”
易朔往沙发上一坐,顺手拿了个橘子剥,张开了的眉眼显得凌冽,他脸上出现一点嗤笑,“被人截胡了呗,那人成绩不错,但拿不到保送名额,所以直接出钱买了。”
他说的和易母猜测差不多,易母喜欢成绩好的孩子,闻言忧心说:“你也没帮帮他?”
平时易朔天天在家里提这孩子,溢于言表的喜爱,碰着这种事,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不帮忙?
事实证明易朔是想帮的,但也得被帮的人同意。
易朔把橘皮扔进垃圾桶里,垂眼说:“他不让,他说他的成绩可以考试上。”
虽说易朔的口吻有点生气,但眉眼却带着骄傲,“他成绩是真的好,明年兰花省状元一定是他的。”
“……”易母盯着易朔看了会儿,没说话。
易朔吃着橘子,偶然扫到易母探究的视线,手硬生生顿住。
他也没犯事,顶多怀揣了一些超前的心思,妈应该看不出来吧……易朔按了按指骨,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妈,你也发现声声不像咱们省的了?”
易母当时问的那个问题,易朔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多想,易母却是带着目的问的。
闻言,易母收回探究的视线,叹了口气,“他讲话的语气虽然已经跟兰花省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细微的变化,不像本地人。”
易朔懒散道:“那怎么了?”
“我有个怀疑,不知道对不对。”易母蹙眉,“……这孩子吧,有点像我故交家走丢的那个孩子。”
闻言,易朔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愣住,走丢的孩子?声声?
易朔忽然回想起来,声声从没提过父母。
他也没见过声声的父母,学校开家长会从来都是声声的哥哥来的。
易朔心怀迟疑,把这事告诉了易母,易母说:“我跟我那故交其实也很多年不联系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能确定的是,那孩子初三那年走失,听京市的民警说查到那孩子被骗子骗走了,至于骗到哪里、还活没活着,那就不清楚了。”
易朔觉得这故事有些荒唐。
他以为声声家庭简单,家里只一个哥哥,却从没想过声声可能是走失的。
他一直不太好问这些问题,总觉得僭越了,又怕胡乱猜测惹声声生气,所以哪怕他一直很好奇声声是不是半途家道中落才来兰花省的,也因此从没开口问过。
“那……那妈你要联系对方吗?”易朔问。
易母犹豫:“先看看,我不太好说,万一不是就希望落空了。”
说着,她顿了两秒,让易朔跟那孩子试探试探,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如果情况对得上,她立马买飞京市的机票去找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