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齿与舌尖,吻他的手指与额首,吻他的每一处。
荣庄哪怕是做梦,也很少在梦里有多过分的冒犯锦声,他自制力强得很过分,能分清楚现实和梦境,他始终被一层枷锁锁在原地,好像连往前进一步都是对锦声的冒犯。
可是现在,他又怎么能忍得了?
荣庄吻得很用力,他轻抚着锦声单薄瘦削的背脊,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划过那对漂亮的蝴蝶骨,落在了那截白如雪的后颈上。
小锦鲤皮肤很敏感,荣庄光是这样划过,他都觉得好像触了电似的,软睫止不住的轻颤,唇齿被亲吻得染上了涟涟水光。
火车站的广播在通知即将出发了,小锦鲤有点惶然,呼吸乱得不行,连嗓音都在逼吻下支离破碎,软得好像能溢出棉花糖来。
“火车、火车要开了……”
他轻颤着说,荣庄不舍得离开,“哥哥明天走。”
他现在的状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亲得有些遏制不住了,小锦鲤知道他明天如果还这样亲,那日子又得推到后天,如此反复根本就走不了。
他于是用脑袋去推荣庄,荣庄不得已松开他,荣庄近乎有些失神地望着满眼几乎被热泪浸湿的少年,还有那湿淋淋的眼睫,心中在想,不知道锦声这算不算哭。
他以前很少惹哭他的。
“今天就得走。”小锦鲤擦了擦模糊的眼睛,擦了满手背的眼泪,咕哝着说,“你还得给我过好日子,不能荒废了人生。”
荣庄伸手,帮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好。”
“一个月来一次就差不多了,不能多来,不然餐馆没固定开张日子,顾客会流失好多。”小锦鲤嗓音闷闷软软的,白皙的鼻尖也带着点粉红,他吸了吸鼻尖,好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生硬,于是又小声补充一句。
“如果还想亲,那下次亲,我之前觉得我们谈不谈朋友都和以前没区别,现在知道了亲和不能亲的区别。”
“我不排斥和你亲亲的。”小锦鲤声音更加小,“这应该是喜欢吧。”
顿了一顿,他脸颊又微微鼓起,像是生气的气泡鱼一样,湿润的眼眶还有些许微红,“我们要谈四年的异地恋呢。”
“……不用四年。”荣庄没忍住把刚说完不排斥和自己亲亲的小锦鲤抱进怀里,心脏异常忡胀,他抱得很紧,微微偏头克制又清浅地吻了吻少年耳垂,像在做最后的告别。
“哥哥会很快来找你的。”
小锦鲤小声哦了声,不能再耽搁了,他微微挣扎了下,从荣庄的怀里起开,就要往外走。
荣庄却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目光有些为难,“你这里……肿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小锦鲤茫然地看着他,半响,他咬了下下嘴唇,感觉到酥酥麻麻的。
“……”小锦鲤鼓了下唇,“应该看不出来。”
荣庄微微垂眼,跟在他身边往外走,这时又听见小锦鲤说,“告诉易朔也没事嘛,他应该不会告诉我爸妈。”
荣庄知道目前阶段不宜公开,所以他虽然很想光明正大,逼退易朔,但还是顾虑易朔之前那句威胁,他说会告诉声声父母。
手腕忽然被人一拉,小锦鲤歪头看向荣庄。
“不用公布。”荣庄顿了一顿,轻声说,“我不信任易朔。”
“他和我认识三年了呀。”小锦鲤虽然信任易朔,但也明白荣庄的顾虑,他鼓起脸颊说好吧,没走两步,又跟荣庄说,“你怕他告诉我爸妈,是不是真怕我爸打你呀?”
“不是。”怎料荣庄根本没犹豫,很快就给了这个回答。
“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