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本来这话也没说开,两人顶多是都心知肚明,而且按照现在的局势,不说开才是最好的,留点体面,免得最后把关系闹僵。
但易朔突然这样说,摆明了就是要跟他谈。
可是要怎么谈,谈什么?
见小锦鲤不说话,易朔心底很不好受,他故意把这问题说出来惹他为难,也只是摸准了他心软,不会在言语上多强硬地让易朔伤心难过。
可是除此之外,易朔什么都得不到。
锦声谈朋友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再多说这些难免有插足嫌疑,问题是锦声要是乐意,他也不是不能放下道德挖个墙角,可问题是小锦鲤不愿意。
他最心软心善了,说话从来都不会多强硬的,更别提做这种事。
易朔突然就觉得后槽牙酸酸的,他垂眸盯着少年,微微收拢了拳头,开口的嗓音有些干哑,“我们再做朋友的话,你能确定荣庄不会介意么?”
“哥哥应该不知道你……”
“他知道。”易朔说,“不然你以为我们上次怎么会聊到你父母答不答应的事?”
他这样说,小锦鲤便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这意思是,以后都不当朋友了吗?
想到这里,小锦鲤其实是有点难过的,他们认识了那么久,以后跟易朔大概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明天我陪你去火车站。”易朔重新把话题拉回正途上,“我不会说什么的。”
小锦鲤闷声闷气地说了声好,第二天得了空,易朔就陪着小锦鲤去了趟火车站。
其实他非要跟着过来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自虐,想看看两人是怎么相处的。
依旧是上回帮荣庄守行李的地方,易朔恍惚看着,忽然发现大抵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是他自作主张找荣庄,想逼退荣庄,结果反倒推波助澜促成了他的好事。
下了火车,荣庄发现易朔在也没说什么。
“你去我爸妈那住吧。”小锦鲤软声说。
自从上回荣庄在锦家过年后,双方的关系就缓和许多了,锦母也有些释然,没再明里暗里说些挤兑的话,虽然也说不出关心的话就是了。
荣庄顿了一顿,说道:“从那里来学校要花的时间久点,浪费时间。”
这就是还是准备在附近找家旅店凑合一下的意思了。
其实也没什么,这段时间荣庄的生意起来不少,两人虽然不能打电话,但开辟了写信这条路,通常一星期一封信,彼此间的事都算了解。
荣庄也有了些余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紧着裤腰带过日子了。
小锦鲤说好,而易朔自虐地看了一会儿他们间的默契氛围后,仿佛才终于明白这事没了转圜余地,他主动提出有事离开,没让自己情绪外泄得太彻底。
他走的急,小锦鲤有些担心,而荣庄也看出易朔多半是知道这事了。
他微微垂下眼,握紧了小锦鲤的手腕,轻声说,“走吧。”
……
荣庄一直惦记着要来京市陪锦声。
临水市的餐馆日客流量已经很高了,峰值基本趋于稳定,想再往上走,就只能开分店打造自己的品牌以及产业链。
目前荣庄手里的余钱还不够支撑他在京市盘下铺子,但他这段时间看的书很多,领悟的也多,知道有条路叫合伙。
他钱不多,但是正好可以和人合作一起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