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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接到一通来自临水市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小锦鲤当初初升高时,租下荣庄房屋的租客。
租客说工作原因要去外地,所以要退租,询问荣庄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办一下退租手续。
除了刚开始房租一月一收外,后来房租都是三月一收了,这个月刚好是三个月的最后一个月,荣庄跟他确定了时间后,放下电话,回家跟小锦鲤说了这事。
锦声已经好久没回过临水镇了。
收房租这事从来都是荣庄一个人在管的,因为晕车,荣庄也不舍得让他坐两小时的车。
这次事情特殊,荣庄问他要不要去。
“要。”小锦鲤撑着沙发背靠,圆润的眼睛格外漂亮,“我想回去看看。”
房租不多,荣庄之后大概也不会再往外租了。
这可能是他们这几年内最后一次回临水镇。
荣庄抱住他,先说了句小心些,别翻过来了,然后才说好,继而低头亲他。
他有事没事就爱亲,每次一亲就亲好久,小锦鲤总是会被亲得喘不上来,还得故意用小脑袋撞他,他才会停下。
“不许这样亲。”锦声第无数次这样讲。
他紧绷着一张瓷白的脸,细密的软睫沾着点水光,呼吸有点紧促,重复道:“……不然下次不给你亲了。”
他每次都会这样说。
刚开始荣庄还会因此给他贡献敌对值,后来就不会了,因为锦声说完这句话后,荣庄就会重新低下头来亲他。
最后小锦鲤放弃抗争,手指无力地揪着他的衣袖,抬起的脸有些红,睫毛颤抖幅度很大。
荣庄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正想回房间。
这时,荣庄忽然想起什么,喉结微滚,嗓音干涩,“……还没有准备东西。”
小锦鲤平复呼吸。
他用手搂着荣庄的脖颈,把脑袋往他颈窝处拱,软软的嗓音听上去有些闷,“那就不许。”
每次折腾,荣庄都会折腾很久,几个东西都不够他造的。
明明以前荣庄在这方面很腼腆的,现在都变了。
想到这,小锦鲤抬起漂亮的眼睛,有点气鼓鼓,张开软唇想也不想就咬在荣庄的颈侧上。
咬完他又觉得自己用的力好像有些太大了,顿时搂着荣庄的脖颈的手紧了紧,磨磨蹭蹭在自己咬的位置亲了口。
然后他软软说:“不疼了吧。”
荣庄能感觉到自己颈侧还留有唇瓣的余温。
他微微垂眸,把小锦鲤放回沙发上,然后弯腰把他禁锢在两只手臂中间,吻了上去。
在吻到小锦鲤颈侧时,荣庄才回答:“不疼,喜欢。”
因为喜欢,他给予的疼都是甜的。
*
得了空闲,荣庄带着小锦鲤回了临水镇。
临水镇这几年来有了很大的变化,例如他们原本的住处周围都是一排排的房子,现在却被拆了不少,还有外面新增了几家小卖部,就连马路也修整得干干净净。
一眼望去很陌生,甚至好像连空气给人的感觉也变了。
快到老居民楼时,小锦鲤加快脚步,跑到了一个转角路口。
这里以前全是红泥巴路,摘中了好多棵树,现在泥巴全被填了,成了水泥,连树也砍了。
锦声找了一圈,抿了下嘴,“我种的树没了。”
当初初升高前,他在这里种了一棵小树苗,现在连树苗影子都看不见了。
“还在。”荣庄却说。
锦声问:“哪呀?”
“这里整改前,我帮你挪走了。”荣庄很细心,“树苗现在在市里,长很高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