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见,亲人又不在,衣食住行都得谢司衿来帮忙,如果他再欺负人,谢司衿不帮忙了怎么办。
想到未来的生活,小锦鲤抿了抿唇,有点泄气,漂亮的眉眼都有些委屈地拉耸着,他身形纤瘦,皮肤雪白干净,端坐在一旁莫名就透出一种忧郁。
谢司衿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在他身上。
见状,自然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
向来懒得多管闲事的谢司衿,盯着他顿了两秒,罕见开了口,也算是关心了一句:“你父亲给我发了你的行程表,上面说一三五你要去学校旁听,二四六要去医院做眼部检查,你需要人陪吗?”
小锦鲤循着声音来源,看向谢司衿所在的方向,“……要的,我一个人不行。”
他的眼睛是剔透的琥珀色,漂亮圆润,偏偏什么都看不见,瞧着也就有些委屈般的无神了。
谢司衿坐近了点,盯着他问:“想要我陪你吗?”
“……”小锦鲤鼓起脸颊,确定他靠近了自己,便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软软的嗓音满是控诉,“你答应我爸照顾我的,不管我想不想,你都要陪。”
嘶。
疼痛袭来,谢司衿无声抽了口气。
他低下头,看见一双白嫩细长的手就这样搭在自己的腕骨上,这截腕骨被铁链勒出了戾红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渗着血,处处都代表着Alpha易感期来临的疯。
谢司衿也很确定,自己易感期刚过,身上的信息素肯定还没彻底消散。
他动了动手腕,见这只细白的手不仅不松,反而还抓得更紧了,便不再挣扎,任由其抓着。
谢司衿没回答小锦鲤的问题,反而突兀问:“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吗?”
小锦鲤歪了歪脑袋,鼻尖凑近嗅了嗅,“没呀。”
突然拉近的距离,却是让谢司衿能更清楚闻到那阵莲雾般的清甜。
隐隐约约间,仿佛还勾得他刚离开没多久的易感期蠢蠢欲动,谢司衿蓦然攥住了手,手背青筋凸起,想着要后退一点,拉开距离。
可莫名的,谢司衿僵持着没有动。
他继续维持这个危险的距离,缓慢道:“……闻不到吗?是了,再怎么样你也是beta。”
小锦鲤有点困惑,不解。
如果他的眼睛看得见的话,谢司衿几乎都能想象出他看自己的目光,定然是灵动又清丽的。
而他此刻的异常也会统统暴露在小beta面前。
谢司衿沉静两秒,回答之前那个没回答的问题:“我是答应过你爸要好好照顾你,但是,你眼睛看不见毕竟不方便,我确定让我什么都帮你?”
小锦鲤软着声音,确切道:“当然呀,你不帮我都不会走路了。”
顿了一顿,他又鼓起脸颊故意道:“你明明就是不想帮我,坏Alpha。”
说完就忐忑等着敌对值的声音。
过了会儿,他没等到,反倒是谢司衿语调古怪道:“那么,再晚一点你准不准备洗澡?”
小beta认真道:“当然。”
“那我帮你洗?我没问题。”
小锦鲤总算知道谢司衿为什么要反复强调了。
他一时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即就愣住了,而后坐立难安,紧紧捏着谢司衿的手腕,细声道:“这个就不用啦……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如果我不小心摔了你再进来。”
谢司衿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没知觉了。
就好像他的神经系统在长久的压迫下已经免疫了这类疼痛。
小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