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自持。

可是力道却很重，不论是唇上的力道还是抱着他手的力道，好像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珍之又重。

半晌，复始松开了小锦鲤的唇瓣。

小锦鲤双眸含着湿润的水光，有片刻失神，唇瓣被吻得湿湿红红的，抿一下便会有发麻的酥麻感。

复始伸手，熟练地擦去小锦鲤唇边的泪意。

他低头，鼻尖靠着小锦鲤的鼻尖。

“声声。”

小锦鲤茫然地聚拢视线，看着面前人。

面上又传来细细密密的亲吻，间或出现复始低低的表白。

他说我喜欢你。

又说我爱你。

亲一下便说一句，一次的表白比得上平时一天说过的话。

小锦鲤呼吸变得急促。

他被复始捧着脸，只能注视着男人那双深色的眼瞳，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每一分每一毫都是。

“嗯。”

小锦鲤声音软软的，鼻音有点重，他笨拙凑近，亲了亲复始的唇角，又像初生小鹿般舔舐了一下，温度烫烫的，声音听起来可乖。

“我也喜欢你的。”

下一瞬，更汹涌的吻奔袭而来。

-

后来两人回到仙界。

仙界的神仙们还是不敢主动去找小锦鲤，小锦鲤只能和复始商量，让他先躲一躲。

复始面色未变，却显然并不乐意。

他低垂着眼，“我不会杀了他们。”

小锦鲤：“我也是这么说，但是他们好像很担心，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啊？”

“……”复始道，“这是天地法则第一次分裂污浊之力，此前我并不存在。”

翻译下来就是，这是他第一次出生拥有自我意识。

所以这些神只是对他有刻板印象，和他无关。

小锦鲤鼓起脸颊，沮丧道：“好吧，那我再去劝劝。”

所有神中，神龙算是威望比较高的那个。

也是态度最松动的，只需要一臂之力就会松口的那个。

所以小锦鲤先去找他了。

他特意录了音呢，播给神龙听。

“他真的很好相处。”

小锦鲤认认真真说：“你听，他说不会做坏事的。”

神龙浅听两句，陷入了沉默。

他虽然并未见过邪神真容。

但莫名的，他已经能想象出邪神是用着怎样一副表情，在小锦鲤的提议下面无表情录下这段话了。

“我想想……”神龙低着头，“其实我知道，他多半不会动手，只是出于一种敬畏心态吧，我们都不太想见他。”

小锦鲤认真说：“那更可以放心了，他不爱讲话的，你们不搭理他都可以。”

“来找我就行啦。”

神龙顿觉好笑，“行吧，我跟他们说说。”

“好哦，那我等你们。”

经过众神商议，他们总算愿意主动去到小锦鲤的宫殿。

这里一片寂静。

明明以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但只要一想到里面那条单纯的鱼，他们便觉得周围都是温暖的。

然而现在里面多了个邪神。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们竟觉得这种寂静多了一丝阴气感。

……还是先不要发散思维好了。

众神踏进了宫殿。

小锦鲤听到动静从侧殿溜了出来。

他们正要打招呼，然而下一秒，跟在小锦鲤身后的男人也映日了众人眼帘。

复始面无表情，目无波澜。

他看着面前的这些神，神情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生变化，无言之下是无形的压迫感，众神顿觉压力倍增，讲话都不怎么流利了。

他们神游天外地来，神游天外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