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地呼吸落在她的唇角,一点点研磨侵袭。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虚软无力。
漫长绵密,那不轻不重地磨咬,她被迫仰起头喘息。
他的手滑到了腰上,跟前世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揉捏,处处都激得姜蜜轻颤。
她踢着腿挣扎的要起身,萧怀衍丝毫未动,倒落了一只绣鞋到地上。
萧怀衍贴着殷红的唇低笑了一声,在还能控制之前,不舍的松开了姜蜜。
他搂着姜蜜,伸手将那只绣鞋捞了起来。
姜蜜脸红耳赤的眼睁睁地看着萧怀衍给她把绣鞋穿上。
萧怀衍拨了拨姜蜜的发丝,“棠棠,朕愿意等。但不想等太久。”
萧怀衍又道:“过些天就到端午了,到时朕带你去看龙舟可好?”
就好像姜蜜不答应,萧怀衍便不放人一样,姜蜜总得答应了一项。
……
柳夫人从御书房出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冒了一层冷汗,回到揽月轩都还浑浑噩噩。
她怎么都想不到陛下真的不念一点旧情,拒绝的如此无情。
柔儿不能进宫,那还能有什么好去处?
只有是皇帝的女人才是最尊贵的。
她的柔儿一心只想嫁给陛下,不能承宠又如何,只要能时常见到陛下便能心满意足。
柳夫人想到陛下让她看的那个册子,哪里是什么名册,分明是一个立后诏书。
她怎么都想不通,陛下为何会属意姜家的姑娘。陛下以前不是不喜姜家吗?
究竟是陛下自己属意的,还是太后病重求得让陛下答应的?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太后若薨逝了,姜家失去了跟皇家唯一的联系。
她早先就听贤太妃提过,太后很想将她的侄女送入宫中,只是陛下先前驳了礼部的立后纳妃的折子,便没有成功。
而那位姜家姑娘似乎也是个有主意的,用救驾之恩求得了跟镇国公府的赐婚。不过运气不好,那世子死于乱党之手便退婚了。
按理说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可能会被册立为皇后。
难不成真的被柔儿给说中了?陛下喜欢她?
柳夫人一走进屋内,便被等候多时的舒柔迎了上来,她急着问道:“母亲?怎么样了?陛下给了我什么位份呀?”
柳夫人不忍回答。
舒柔拉着柳夫人的袖摆不肯放手,“母亲,你快说呀。”
柳夫人道:“柔儿,母亲会再想想其他办法的。”
舒柔脸上是笑意渐渐消失,她慌张了起来,“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没见到表哥吗?”
柳夫人道:“见到了。不过陛下说他即将立后,暂且不纳嫔妃。”
舒柔楞了一下,她道:“那我可以等。等皇后进宫了,然后我才进宫。”
舒柔等着柳夫人回答,可柳夫人的沉默,她有些害怕。
“表哥要立谁为皇后?表哥是不是为了她才不肯让我进宫?”
柳夫人依然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舒柔。
柳夫人的态度已让舒柔明白了。
可舒柔心里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啊。
“是不是姜蜜?”舒柔脱口而出。她念出这个名字时,原本的那股敌意越发的清晰,更像是一种恨意。
柳夫人见舒柔神色有些不对,她安抚道:“只要封后诏书未昭告天下,便什么都作不得数。你先别乱想,此话不能乱说。”
舒柔推开柳夫人将自己关到屋子里,她趴在床上痛哭不已。
她从见到姜蜜第一眼,就浑身不对劲。
明明从未见过的人,可那股厌恶是从心底腾起来的。所以她才会注意着姜蜜的一言一行,她才会一眼就看到那串佛珠。
不该是这样才对,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舒柔哭着睡了过去,她梦到自己站在一间屋子里,摆设布置看着是在皇宫里,屋子的里面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子站在海棠树下踮起脚尖轻嗅着花枝。
那女子赤足,脚踝上戴着一个金镶玉做的铃铛,铃铛上还刻着兽纹。
这是表哥的印记。
就如同那串佛珠一样,表哥会刻上兽纹。
她盯着画上女子的侧脸,跟姜蜜一模一样。
舒柔气得脸色发白,她上前想要撕毁这副画像,却怎么都动弹不得。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那副画飘动,就好像画像中的女子会走出来一样。
舒柔更急了,想伸手朝前抓过去,把那副画扯下来,可她一抬胳膊,袖摆空荡荡的,哪里
来的手。
舒柔尖叫一声,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柳夫人按住她,“柔儿你怎么了?梦魇了?”
舒柔惊怔地睁着眼睛看着柳夫人,“母亲,母亲,我的手没了,我的手没了!”
柳夫人搂住她,“柔儿别怕,你是做噩梦了。你的手好好的,怎么会没了。”
舒柔不敢想相信,一直哭。柳夫人掀开被子,握住舒柔的手,“柔儿,你看你的手没事。我去找贤太妃,让她为你寻个太医来瞧瞧。”
舒柔看着被母亲握住的手,她动了一下。
她的手还在,还好好的长在她身上。
柳夫人看到舒柔这副模样十分痛心,她抚摸着舒柔的额头,“柔儿,母亲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