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
霍知听见他声音微哑地叫了自己名字,动作顿住,回望向他。
奚迟眸光不似平常那样清朗,含着朦胧的醉意:“朕有时很羡慕你……”
“为何?”霍知收紧了指尖,“臣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你医术精湛,且不像太医院很多人只是混日子,而是真的喜欢这门学问,才能研制出那些方剂。”
霍知耳朵又红了:“其实微臣的天赋并不及皇上,如果您不是国事繁忙,整日像微臣一样扎在医书堆里,恐怕臣还要拜您为师。”
奚迟摇了摇头,缓缓地说:“若是人有来世,但愿朕也能潇洒地做个杏林中人。”
“做一国之君,难道不比当太医痛快么?”霍知认真地问。
奚迟斜倚着,眼睫安静地扇了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江山百姓的担子压在肩上,偶尔也会有些疲倦……等你走了,也没人能常与朕探讨医术了……”
霍知怔住了,平日奚迟没醉的时候,从来不会和他说这些,更不会在他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如巨石投入湖中,他胸口剧烈地震动着,只想再吻一下眼前那张轻启的唇。
“咳,”霍知猛地站起来,“臣去看看解酒药煮好了没有。”
等他端着药回来时,奚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想了片刻,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地替对方更衣。
待衣襟散开,霍知目光定住了。
虽说他知道今日霍野回朝后,皇上在广阳宫待了几个时辰,但如此直接窥见这样斑驳暧昧的痕迹,还是头一次。
想着他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