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安室透说,“如果这是你期望的话。”
清之介啪一下将手里把玩的刀插进桌面:“我才没有期待。要不是实在没有东西写了。”
他想到被安室透毙掉的稿子,面色都变得灰败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总算有了像样的作品了。清之介几乎是推着安室透出门:“快点去!明天就要截止了,我要做最后一期第一个出场的!”
门合上,清之介目光沉下。
他将插入缝隙的跳刀拔出,拿过一边的白布慢慢拭擦。
切过苹果,分过三明治,甚至被当做菜刀刮过鱼鳞,它依旧锋利无比,寒锋似乎连空气都能切开。清之介弹了一下刀刃,将其按回刀鞘之中,重新在袖口中绑好。
这两天,他也不是足不出户。随便去过几次已经被封条贴满的地下乐队演出地,好巧不巧,刚好蹲到了熟悉的影子。
清之介没有换衣服,除了那张干净到光亮的脸,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都让他看上去是邋遢的宅男。
他好像只是随意出了趟门。照例被林原大爷嘲讽之后,他苦笑着走远。
脚步如猫一般轻盈,最终在面色枯黄的男人面前停下。
“呀。”清之介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双手插兜,在巷口站定。
蜷缩起来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看他。
清之介的语气听上去着实不像好人,带着些许嘲讽和怜悯,嘴角翘起,忽然露出甜蜜的笑:“怎么了,你看上去很落魄呢。”
“刀疤。”
刀疤满身泥泞,听到清之介的声音,他顿了两秒,意识到说话人的身份之后,他暴起,冲了过来,狠狠举起拳头:“你!”
“嗨~”清之介重心往后,踩住脚后跟往左侧一转,等到骇人的拳风掼过之后,他稳稳站在原地,抬起脚,狠狠踹向刀疤的腿弯,迫使男人跪地。
他以一种熟悉的侮辱的姿势,踩住刀疤的肩膀,手里的跳刀一转,悬空之间,刀刃从木柄之内跳出,贴在男人的脸侧。
清之介吹了声口哨,气定神闲道:“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样跟我打招呼。”
刀疤眼球鼓起,里面布满血丝,声音喑哑:“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肩膀上的鞋底稳抵住他的肩膀,甚至还嫌弃般的碾了碾,模样比他这个逃犯更像是恶人,然而他却听到压住他的恶魔说:“作为良好市民,我帮忙抓捕逃犯有什么错?”
声音清澈,带着天真的笑意。
刀疤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身体在毫不掩饰的杀意之中痉挛着,贴在脸侧的刀成了催命符。
“难道……你只是来杀我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清之介反而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将腿收回来,“虽然你手上不干净,但惩治坏人也不应该我来做才对,处理很麻烦哎。”
刀疤:……
清之介:“说重点。我确实有事要问你。”
“因为我仔细想了一下,知道我家地址,并且还不知好歹闯进来过的就你一个,这样的话,我能将你想要谋杀我,并且四处散布恐慌,在米花各地安装炸药的罪名安在你身上吧。”
刀疤:“什么炸药?”
他的表情像是天然的疑惑。
“咦。”清之介奇怪道,“真的不是你?”
“我根本做不来精细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