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记得吧,小易第一天的时候,走错了班级。一年生居然进了我们的教室,真是笑死了。直接霸占了老大的桌子。后来逼着他赔礼道歉才算完。”
“他给我们送了一个月的炒面面包,简直要吃吐了。那个乡巴佬,能不能送点别的啊。”
“不过那小子有钱嘛。就玩玩咯。”
“他也是个蠢货,居然连烟头烫在他手臂上都不会叫哎。简直蠢得有点可怕——”
清之介微笑:“说完了吗?”
他的眼神中含了几分血腥。手掌缩紧,将带头的人的脸狠狠掼在地上,脑壳和地面接触,居然发出清脆的回弹声,和篮球一样跳了一下。
领头人顿时昏死过去。
“那就该到我了。”
清之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歪着头微笑:“毕竟要给你们带点乐子呀。”
“前辈,这些够不够?”
他狠狠一拳,锤上他的鼻梁。
不良躺了一地。
清之介的手蠢蠢欲动按在腰间,硬邦邦的金属外壳在手指间划过。
那是木仓。
只要稍稍显露一角,平静的校园生活就此破裂。血色将会为这场无人在意的复仇拉下序幕。
但到底是为谁而杀?
清之介,还是死者?
混沌中,他最终垂下了手。
黑羽快斗愿意给他情报也是有条件的。怪盗犀利的眼光足以看穿他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何况他和清之介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遵守诺言,清之介只是给他们了一些皮肉教训,远比小易遭遇得要轻松许多。清之介录下了他们坦白的罪行,整理了一份资料,交给了黑羽快斗。
“我不方便露面。”少年这样说着,将手上脏兮兮的绷带接下来。
掌心已经不堪入目了。化脓的伤口即将溃烂。
黑羽快斗大大叹气,强行将清之介按在医务室的座位上为他换药。
以前做这件事的都是安室透。
清之介默默地想。
他盯着陌生少年的头顶发起了呆。
教训欺负小易的那些人,是因为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而做出补偿。这是清之介第一次真正走进别人的故事,他不再是故事的创造者,他成为了参与者。
清之介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也许是因为生来就被赋予的孤独感,他一个人也能看上去很热闹。
像是路过的野猫看到有热闹可凑,也踱步上前,去掺和一脚,闹得鸡飞狗跳。
正如清之介之前说的那样。
──那是警察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他能将这个原则坚持到底,他绝不会如此冲动,替一个死人出头。
从本质上来说,他喜爱除了人类以外的一切。人是多么善变的生物,既可怜又可爱,或许动物的本能让他趋利避害,为了避免伤害而远离人类。
在最开始的时候,清之介因为过于关注不是人类所创造的风景而被主编教训了一顿。
心脏中萦绕的感情依旧酸涩。他开始明白恨是种多么珍贵的感情。
“够了吧你。”黑羽快斗忍无可忍,“你到底在后悔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