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座敷童子什么的……那也不行!
涉及到超能力方向,清之介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处于紧绷状态。他受不了一点鬼怪的东西,哪怕只是自己神经过敏。
根据上次安室透进入他的房间来看,脏东西很可能就藏在他的房间里。
清之介采购了一些银制品,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否真的起作用,但将银质的匕首放在枕头底下,做梦都踏实了。除此之外,他翻到不知何时被塞的小卡片,不远千里前往调味市,从灵能力者手里买了一堆不明所以的东西。
诸伏景光看着清之介手里拿着御币挥来挥去,嘴里神神叨叨念着咒语,抽搐着嘴角询问安室透:“……没问题吗?”
清之介就像是水里可怜的金鱼,出现类似猫的影子就惊吓到要翻肚皮。托他的福,厨房的大蒜都要没地方放了。
清之介的房间如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大蒜味,每天早晨起来,他都要先冲个澡才能出门。他的卧室已经彻底成为了禁区。
安室透:“大概……吧。”
他并不是故意要隐瞒清之介过去的访客。他们都是清之介,最终都成为了眼前的人。过去的已经成为了过去,清之介不愿多提的事情,安室透也不会追问。
况且……像是过去的自己穿越到这里,对于清之介来说远远比座敷童子可怕得多。
清之介做完日课,放下盐罐,神清气爽地挺起背:“灵幻大师果然厉害,驱魔后感觉空气都清新多了。”
灵幻大师可是上过电视的!
安室透看着地上的盐粒,非常怀疑它的真实性。清之介买下它足足花了比普通盐贵了两倍的钱,还只是一小袋。好在灵幻没有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他一笔,安室透也眼不见为净。
重点不是这个,每次撒完之后,清洁工作总是很繁琐。尽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点浅显的道理,清之介还是明白的,但还是造成了诸多的不便。
清之介捏着扫帚抱怨:“那也没办法啊。谁让座敷童子……”
算了,不往下说了,一喊出那个名字就觉得毛毛的。
清之介一阵寒恶,连忙将地上的狼藉打扫完毕,拎起沙发上的包:“我去上学了。今天有聚餐,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安室透匆匆忙忙将便当盒提出来:“你忘了这个!”
清之介回头,接过便当盒塞进书包:“谢啦。”
便当里都是昨晚的剩下的食物,要么就是简单的三明治。他每天都很忙,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空不出来。临近期末,压力一下子上升了。这个学期,清之介也斗志昂扬,发誓一定要拿下奖学金。
大学里也有很多很厉害的人,就算是清之介也丝毫不敢放松,只能在同学面前装出风轻云淡的样子,下课后火速溜去卢布朗补习。
就在清之介出门的一刹那,紫发少年踏进了玄关,扫视一圈后,熟门熟路地换下鞋子:“还有东西吃吗?我肚子好饿。”
诸伏景光正在处理卡进死角的盐粒里,“你不是才刚出去吗?”
他很同情清之介害怕鬼魂幽灵,可清之介要是继续撒盐驱邪,他迟早会没收清之介手里所有用来抵抗的神器。
“嗯哼。”少年应道。
安室透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按照前两次的经验,坐在沙发上的并不是现在的清之介。
少年的脸庞瘦削,风衣带着浓厚的硝烟味,衬衫沾了血渍,领口大咧咧地敞开着,锁骨处的疤痕清晰可见。
安室透:“……清酒。”
“呀,早上好,波本。”清酒弯起眼睛,笑容漂亮到邪恶。远远不是清之介那种做作到带了点傻气的表情。
诸伏景光后知后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清酒的危险度直线飙升。远远不是幼儿可以相比的。要是没有猜错,清酒手里不止有木仓,还有手榴弹。少年口袋位置突起的朦胧阴影证实了这一点。
可他只要了一碗饭。
一碗剩饭,和清之介带走的便当出自同一个电饭煲。
与其说是剩饭,其实安室透每天都会特地留出一些塞进便当盒。
早餐一向很丰盛。他和诸伏景光都喜欢下厨,早餐也成为两人互相交流的渠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