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态的话,阿银就是变态的同伙哦。刚才说到女仆咖啡厅你明明很激动吧,想到能跟可爱的小姐姐共处一室,你激动得都快喷鼻血了。还有,我才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尤其是你这样还需要增高垫来挽救身高的男人。”
“阿银的身高超过了平均线!你没有肌肉!你是看上去不怀好意的小白脸!”
“你就是矮子!只有五条悟一半高的矮子!”
“咳。”
眼看着两人有从抓头发戳鼻孔发展到近身搏斗的趋向,家入硝子咳嗽了一声,阻止了这场闹剧。
笑话也看够了。
她把烧完的烟灰掸在烟灰缸中,轻柔却带着凉意的声线宛如一捆冰做的绳索,将刚才还吵得起劲的两人束缚在座位上。
“我好像还没有了解你们现在的状况呢。”
烟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了,家入硝子干脆将它按在烟灰缸中。烟嘴朝天,看上去有些滑稽。
“事情是这样的。”坂田银时面色沉重,“某天阿银在公司里批文件,突然属下将一封信放在了办公桌上,说要是不帮一个叫做五条悟的人代课,整栋大楼就会完蛋。为了拯救公司,为了化解危机,作为社长,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途。却没有想到人善被人欺,刚刚出门就被威胁了。”
他大咧咧地暗示家入硝子这都是太宰治的错。
“……更何况,我刚才知道,这封信,是这位小哥寄的。”
太宰治沉默了一瞬,弱弱为自己辩解:“那是骗你的,没想到你这都信了。”
坂田银时绷起脸,拎起太宰治的领口使劲摇晃:“你在干什么啊阿治!这是能当做玩笑开的吗?小心阿银真的把你当成水泥去填东京湾!”
“反正。”坂田银时面无表情,“我不是这里的人,没人能抓得到我。干脆去抢劫吧,阿银在这里只是个无名小辈啊,干脆把太宰治的名字拿去用吧——”
“等等啊!”
太宰治的笑挂不住了,“这也是为你好啊。我是在指导阿银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五条悟。”
太宰治的量词用得的确有意思,家入硝子没忍住,稍微弯了一下唇角。
“嗯,的确得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五条悟。”
坂田银时依旧瞪着死鱼眼,手却毫不留情地扭了一把太宰治的腰,等到被扭腰的青年传来嘶气声,他才如梦方醒,“啊,活过来了。”
家入硝子说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她抬手叫了两杯酒,“放心,我不会戳穿你的。”她扣着酒杯上的纹理,有些漫不经心,“要是你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那就不好意思咯。”
“这是什么意思。”太宰治不似欣喜,反倒是皱起了眉。
“因为上面在关注新秀。嗯……换个词讲,就是那个能在异能力者和咒术师来回切换的家伙。”
“既然你是武装侦探社的,那也没有什么不好讲出来的。”家入硝子像是没骨头一般靠在酒桌旁。
她总是孤身一人来,身边偶尔带上同样能喝的禅院真希,像是现在这样身边待着一黑一白的两位的情况算是少见了。
家入硝子将苦麦的味道咽下。
“说是这样,其实是能够使用异能力的咒灵。五条一声不吭就消失,也是因为这个吧。所以,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有人装出五条的样子来蒙混过关。”
“咒灵?”太宰治震惊,他转而改变了态度,收敛微笑,神色尖锐,“这是什么意思。咒术师透露给我们的是假情报吗?”
家入硝子摇摇头,“并没有。这只是我的猜测。”
“总归,现在还是先等五条回来吧。”
熏熏然仿佛能够让人快活升天的酒精逸散。
坂田银时啊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来。
从柏青哥那边赚到的钱,全都送进了居酒屋老板娘的口袋。
五元。他的掌心立着一枚硬币。
五元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