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棍子:“这个就是咒具吗?”
“这是教具。”
“哦,那打人痛吗?”太宰治开始兴奋地比划,“往我的脑袋上用力来一棍,拜托!请让我没有痛苦地去死吧!”
神经病。
虽然真希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神已经很好地彰显一切了。
“太宰!”国木田独步急匆匆地走过来,提住了他的衣领,“等下还有会议你又想逃掉吗!”
“抱歉。”他轻轻咳嗽一声,推了推眼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拖着太宰治离去。
看来异能力者里面也净是些奇怪的人。
太宰治嘴里嚷嚷着:“好痛好痛!我的脚后跟要被磨破了!”
但被国木田独步拖着走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也渐渐地开始享受起自己不用走路就能够享受移动的免费快车了。
国木田独步深深怀疑,勤劳的太宰治只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前几天还忙前忙后地帮那个金发青年处理事情,现在又丧失了动力,每天像条咸鱼一样半死不活的,完全不把注意力放在即将解决的事情上,昨天还有空出门喝酒,半夜才哼着小曲回来。
太松懈了!这可是在东京!他不冷静地推了下眼镜。
他将太宰治扔到了座位上,冷声道:“横滨异能力者代表,武装侦探社,国木田独步、太宰治,参上。”
夜蛾正道坐在首座,点了点头:“人到齐了,就开始吧。”
本不应该由他举行会议的,但奈何五条悟不情愿组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项,人也快消失了一个月。学生说他回来了,但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也不在学校里露个面。不过按照五条悟的身家来说,大概是在某栋高档别墅享受短暂的休憩时光吧。
不过他有些意外的是,咒灵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年轻就是好啊……
想到这里,夜蛾稍微有点羡慕,但仍然板正了面孔,专心讲起了相关事项。
太宰治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好困……
为什么大早上就要遭受这种折磨。
太宰治开始神游。
本来这种事情也跟他没有关系嘛,国木田一个人就能把所有的条理理清楚,还要嫌弃他添麻烦。
没办法。
异能特务科是政府机构,港口Mafia又是非法武斗集。这群自命清高谁也看不上的咒术师只能挑软柿子捏。虽然说是为民除害的咒术师——
在他看来,也跟狗身上蹦跶的跳蚤没什么两样。
啊,当然,他只是就事论事,只针对上面做决定的大人物做出评价。
太宰治强忍住打哈欠。
他还是知道分寸的,要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口,大概连完好走出去校门都变成困难的事情了吧。
可是在这座森严的金字塔中,唯有一人敢恣意妄为。建立在绝对实力之上的狂妄,如神一般强大的男人。
会议室的门被一把拉开。
男人整着自己不算平整的衣领轻佻地靠在门框,“我来迟了吗?”
制服上还凝着晨雾,发顶的白发有些湿漉漉的,贴着眼罩垂下,带着不符合人设的慵懒。他捏着那缕向上,头发被固定在脑后,看起来又跟平时的五条悟没什么区别了。
他的嗓音带着宿醉后的浓浓鼻音,轻而易举将会议刻意营造出的严肃氛围一举打破。
就如他这个人一般。
太宰治把玩着面前放置的钢笔,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要是有人知道,五条悟被顶替了,该是多么精彩的画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