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爷爷脾气怪得很呢,我就在这等你们。”
说完不等祁绥和淮年拒绝,撒丫子就跑到一旁去了。
破落庙宇的门都歪斜,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来。门上有好多乱七八糟的红掌印,瞧着和血手印很像。
弹幕嗷嗷地讨论这一处地方气氛诡异,装潢离谱,会不会是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环节。
节目组跟拍的人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地方,身上扛着摄像机,内心在打鼓。
之前在海岛上的诡异事件不会又要重演了吧?
离门的最近两人是祁绥和淮年。
前者波澜不惊,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都无所畏惧的自若之态。至于后者嘛……这诡异的门的造型,他可太熟悉了。
以前他和老头住的地方也有两扇门,其中一扇被他小时候一脚踢歪了,长大了都没修好。每次一刮风就哐哧哐哧地响,那风蹿进来的时候仿佛要吃人。
门上的诡异的红色掌印淮年更是熟悉。
他有一年跑村子里玩,帮人家折腾染布的事,人家送了他一缸染料和布,叫他带回家自己发挥。淮年人不虚气不喘地把东西扛回家,布没染一点,倒是把自己的手掌弄得红通通,一掌一个手印地往门上弄。
嘴上还喊着‘老怪,吃我一招降龙十八掌!’,后来老头回家发现这事,没教训淮年,反而还拉着他在门边pk,看谁印下的掌印更有章法。
老顽童和小顽童,两顽货凑一块了。
现在再看到面前的门,淮年怔愣住了。
原本他还一直在迟疑,心里突突打鼓,犹豫着王二虎口里说的林老头和他想的是不是同一个。可现在看了这门,淮年心里就只剩下肯定的答案了。
他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老头子不耐烦的声音。
“都说了好几遍了,我不下山,不下山。别来烦我。”
门好似被一双大手狠狠推了下,碰撞在一块,发出巨响。
祁绥站在门前,只觉得有一股特殊的气流从他的面前拂过。他几乎快要站不稳,身侧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外一股力道又将他稳住。
祁绥侧头去看淮年。
淮年已一步跨到祁绥的面前,毫不客气地抬手往门上一推。
画面中看这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屋内人知道,甚至祁绥也能够感知出一二:淮年这一掌出去以后,被推开的不只是门,还有保持着平缓流动的空气。
门渐渐打开,昏暗无光的屋子里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木头架子搭起来的床。床上的老头灵活地闪躲了下,一个翻身下床,动作利落,拥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灵活。
一把软剑唰地刺过来了,在暗色的空间里闪出一道银光。
淮年一边护着祁绥,一边游刃有余地躲过。
小臂格挡剑背,那剑又闪动着发出响声。
借着银色的反光,淮年的面庞被对方看了个清楚。
可就算如此,对方也没有停下来,招式更狠,变得迅猛快速,剑剑朝着淮年的命门而去。
淮年一直隐忍不发,顾虑着世界融合度的问题。
可老头这么步步紧逼,他实在有点受不了。
反手将祁绥往门后一推,单手扯下自己戴帽卫衣前的那一条控制帽子大小的棉绳,细软的绳子在他的手里突然变得犹如长鞭一样充满着韧性。
绳与剑纠缠,最后甚至占据上风,淮年直接一个巧劲将剑夺走。
武器落地,金属与水泥地面碰撞出响声。
“可以嘛。”林老头嗤笑一声, “有长进。”
淮年手里的绳子一下绕在掌心。
“还行吧。”他漫不经心地瞧着对方, “有些人老了,不经打了。”
林老头瞬间变得炸毛: “你说谁老了!谁不经打了!来啊!再来!”
淮年心想谁怕谁啊,正准备再来一场,系统就提醒他: 「宿主,这是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