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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带着孟昔昭去他压根不知道在哪的皇城司,既然任务完成,接下来孟昔昭就不想再看见他那张糟心的脸了。
马车哒哒的往前走,孟昔昭看向一旁的詹不休:“这事我不知情。”
马车很宽大,但詹不休坐在了离孟昔昭最远的位置上,他抬起眼,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嗯。”
孟昔昭:“……”
要不是他看过书,知道男主角本身就是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也不屑于说谎,他肯定会以为,詹不休对他记仇了,这是憋着准备秋后算账呢。
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孟昔昭默默扭头,看向马车外,顺便在心里回忆更多的剧情。
突然,詹不休说道:“三日前,我妹妹去鸡鸣寺给爹娘续供长明灯,下阶梯的时候,帷帽被风吹开,她说,有个戴莲花冠的年轻男子,看了她许久。”
大齐女子地位还不错,能上街、能再嫁,有些大胆的,还是百花街的常客,詹茴带帷帽不是保守,而是她长得太漂亮,怕招惹祸事。
结果躲来躲去,还是没躲过。
孟昔昭把头转回来,顿了顿,他笑起来:“看来你已经信我了。”
詹不休抬头,看见他笑靥如花、不似作伪,不禁皱了皱眉:“我只信你和今日的事情没有关系。”
那就足够了,毕竟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孟昔昭在詹不休的位置上,他绝对不会相信对方说的任何话。
真不愧是男主角啊,这心胸,这气度,孟昔昭自愧不如。
孟昔昭脸上的笑容不减,他还高兴的晃了晃脑袋,“无妨,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全信了。”
詹不休疑惑:“你想做什么?”
孟昔昭嘿嘿笑,没有解释。
把詹不休送到外城的一条巷口,孟昔昭都没下来,只是眯着眼,对他摆了摆手,说了句回见,然后就离开了。詹不休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满心满眼都是不解。
喜怒形于色、爱憎也分明,玩世不恭,又心如明镜,他原以为孟昔昭很好懂,可现在,他又发现,他好像什么都没看懂。
推开已经风化掉漆的木门,詹茴听见动静,立刻红着眼跑过来。
“哥哥,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詹不休关上门,看着妹妹关切的模样,他张了张口,在报喜不报忧和实话实说之间,还是选了后者:“孟昔昭把我从皇城司阉人的手下救了出来,他说不是他干的,他都不知情。”
詹茴想起那个和哥哥差不多年岁的俊俏少年,神色有些复杂,“那哥哥可信他的话?”
詹不休点头,“信。”
说完,他脱掉沾了灰的外衣,拎起一旁的斧头,去后院劈柴了,詹茴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更加复杂。
她的哥哥从小受尽苦楚,七岁就开始照顾她和祖父,信任在他这里,是最为吝啬的东西。
也不知道,孟昔昭究竟对不对得起她哥哥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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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应天府出现了一个新闻。
一个行首在醉酒后,写出了一首堪称旷古绝作的缅怀词,读之催人泪下,不禁叹息,流传开以后,大家纷纷打探这是哪个行首写的,能写出这样动人心魄的词句,她背后又有什么故事。
打听的人无功而返,那行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谈论关于这首词的来源,但她越是藏着掖着,大家就越是好奇,甚至还玩起了迂回路线,找了另一个知名行首,让她跟这个行首交好,最后在觥筹交错中,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