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右贤王就把草药全送到了驿馆。
孟昔昭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不止要了两样,也不止要了十几斤,而是二十多斤,近三十斤,连送货的匈奴人都是扛着麻袋送来的,孟昔昭走过去,打开几个麻袋看了看,不禁挑起眉来。
右贤王速度够快啊……这么多的草药,在应天府一天集齐自然没问题,可在缺衣少食的单于庭,还能这么快凑齐,看来右贤王挺上心。
后面,崔冶披着披风走下来。
匈奴太冷了,这时候大约就是最冷的时候,只是大雪还没来而已,崔冶的身体受不得冻,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待在驿馆当中,因为他只要一出去,双手就会变得像冰块一样,孟昔昭也不敢让他出去了。
看着地上的几个麻袋,崔冶不明白:“你让匈奴人送这些来干什么?”
孟昔昭眨眨眼,回答他:“烧着玩。”
崔冶:“……”
他的眼中冒出一个问号。
除了要留给滕康宁的那部分,剩下的,确实是要烧着玩,浪费也没辙,毕竟他就是这么跟匈奴人说的。
孟昔昭秉承着要么不说谎,要么就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还让郁浮岚出去请楚国公主,毕竟这祈福仪式是给楚国公主的嘛,她在这才好进行。
在逃婚事件发生前,楚国公主跟太子一样,就待在新宫里,哪也不去,可逃婚事件以后,尤其是在右贤王那里都过了明路以后,几乎天天,孟昔昭都要想着理由的,把楚国公主叫来驿馆,让她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再回去。
慢慢的,不管是新宫的人,还是驿馆的人,甚至是路上的匈奴人,都习惯看到这一幕了。
等楚国公主来了,让她端坐在大堂中,孟昔昭还叫了另外的一些人过来。
听了孟昔昭说的,这些人全都一脸懵逼,“咱们大齐,还有这样的祈福仪式?”
孟昔昭:“当然有,而且是从越朝的时候就有了。”
这些人继续懵逼的看着他。
孟昔昭撩起眼皮,沉默的看着他们。
众人:“…………”
这些人还是比较聪明的,一个激灵之后,就反应过来了,然后七嘴八舌跟身边的人说:“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个习俗。”
孟昔昭看他们都听话,感觉挺欣慰。
自己的名声在大齐虽然还是臭不可闻,但在这小小的送亲队伍里,已经彻底拔高了,现在即使没有那道天寿帝的密旨,这些人也愿意听他的。连丁醇,都不再避着他走了,发现他有事情的时候,还会出口询问,要不要帮忙。
而崔冶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孟昔昭把这群人治的服服帖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臧禾站在他不远处,听到这个动静,不禁看过去,心里还有点为孟昔昭担心。
太子不会是生气了吧,因为孟昔昭抢了他的风头,甚至隐隐有要盖过太子的意思了。
崔冶没注意到臧禾的视线,郁浮岚却看见了,一见他那表情,郁浮岚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懂什么,我们太子殿下一向是虚有其表,他只是看着像不高兴,其实,他心里可骄傲了呢!
你一个小小员外郎,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太子和孟少卿之间的深深友情!
……
同僚之间暗流涌动,孟昔昭是不关心的,毕竟这些人爱怎么涌就怎么涌,反正碍不到他的事。这边,他正默默的举行着这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仪式,对面的楚国公主都快被呛咳嗽了,而这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