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该不会是海对面的东瀛吧?
……
孟昔昭一脸微笑的送走他们两个,回去的路上,还碰到了几个百姓,孟昔昭朝他们笑,他们却诚惶诚恐的跟他行礼。
好吧,民情如此,他也没有改变的办法。
送走了他们,孟昔昭回到府衙,把自己昨天跟詹不休说的,又对谢原说了一遍,不过这次不用添油加醋,说他们想杀光所有官员和家眷了,谢原是个情绪十分稳定的人,他就是听了这话,也不会有什么激动情绪的。
听完孟昔昭的叙述,谢原只是有点愣:“孙厚全,就是那日大人升堂,抓到的江州人?”
孟昔昭点点头,继孙厚全落网以后,他的三个同伙很快也被一心想赚奖金的百姓扭送了过来,找奸细不好找,但找外乡人还不容易么,只要不认识,上前问两句,很快就能露馅。
这轰轰烈烈的抓奸细运动上,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就是他们误打误撞的,竟然抓到了几个南诏奸细。
孟昔昭也是见了那几个南诏人以后才知道,原来南诏人和匈奴人不一样,面孔上几乎看不出来和大齐人的区别,只要换了衣服,而且能说一口流利的雅言,任谁也猜不出,这是个南诏人。
听说当年宫里进了南诏的刺客,就是这么进去的,跟其他国家的人比起来,南诏实在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
谢原缓了缓心神,思考着这件事的始末,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大人何必亲自去江州,派几个衙役把人送过去就是了,你也说,江州就要乱了,又何必深入险境呢。”
孟昔昭叹气:“我也不想去啊,但我不去,我怎么能确保,其他人不会沆瀣一气,把这功劳抢走呢?”
谢原:“…………”
就算他已经和孟昔昭共事一段时间了,也适应不了他这老讲大实话的性子。
孟昔昭还对他笑了笑:“而且,有些事,必须我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谢原感觉他说的不是抓捕造反军的事情,于是疑惑的问:“是什么事?”
孟昔昭却但笑不语。
谢原:“……”
行吧。
既然不想说,他也不问了。
谢原只浅浅的叹了口气:“希望大人早日归来,下官这条命,可是寄托在大人的归期上了。”
孟昔昭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
跟谢原也交代清楚了,孟昔昭就回去写了一封信,让衙役送给江州知州,打过招呼以后,他才溜溜达达的去了大牢,看望那几个造反军派来的奸细。
孙厚全看见孟昔昭出现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惧怕二字。
孟昔昭跟詹不休和谢原说,他所知道的造反军情况,全是从孙厚全这里严刑拷打来的,然而,这其实是孙厚全和孟昔昭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就是在公堂之上,孙厚全被抓以后,孟昔昭让衙役天天打他,打得他痛不欲生,却还死不了,上了药,休息一晚,换个地方,第二天接着挨打。
暗无天日的过了一段时间这样的生活,孙厚全再没有当初凶恶的模样,如今像个畏光的老鼠,看见孟昔昭,他连求饶都不敢了,就怕又挨打。
衙役搬来一把椅子,孟昔昭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就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