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里,就他一个是下人?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赶紧对孟昔昭说:“郎君,咱们快逃啊!南诏杀人不眨眼,咱们要是真到了宁仁府,就全都完了!”
王司理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他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可他又看了看地窖门:“怎么逃,咱们几个,手里没有家伙什,连这地窖的门都打不开。”
贾仁良:“总要试试吧,也比现在等死强啊!”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孟昔昭一直没说话,贾仁良转过头,发现孟昔昭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贾仁良:“……郎君?”
孟昔昭如今心情不太好,抱着双臂就开麦了:“你脖子上那个东西是用来给你增加身量的吗?”
贾仁良:“…………”
我怎么了嘛!
孟昔昭对他翻了个白眼:“先不说这地窖门能不能打开,就是打开了,你认路?你知道往哪边逃?逃走的路上,你能保证没有追兵?就是没有追兵,那你能保证,咱们三个穿着大齐服装的人,能过南诏设立的关卡?”
贾仁良呆滞的张张嘴,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不对来:“郎君,咱们不是四个人吗?”
孟昔昭哦了一声:“你不算在里面,你这么蠢,逃出去以后肯定是第一个掉队的,这些后续的困难,估计你遇不到。”
贾仁良:“……”
王司理看着孟昔昭怼贾仁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特别爽的感觉。
他的内心:原来他不是只对我这样啊,只要让他不高兴了,他谁都敢怼呢!
……
孟昔昭看贾仁良被他说的羞愧难当,都快自闭了,这才放松了一点肩膀,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来:“而且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怎么逃回去是一个问题,逃回去以后,要怎么办,又是一个问题。”
说着,他撩起眼皮,一一的看过这三个人的脸:“除非你们能想出一个办法,让咱们几个今晚就能抢到马匹,找到地图,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隆兴府去,那时间短,咱们失踪的事应该还没有上报朝廷,此时回去,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要是你们想不出办法来,那你们可以想想,等应天府知道了这件事,知道咱们在南诏这里待了好多天,会是什么反应。”
王司理愣了愣,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假如坐在这的没有自己,只有孟昔昭,那他第一反应就是狂喜,然后还会很阴暗的想,他是不是被南诏人刑讯过了,他现在是大齐的叛徒了吧。
王司理:“…………”
平心而论,王司理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可跟应天府的官场比起来,他真心觉得,自己还是挺单纯的。
一瞬间,他就绝望了。
王司理想通了,贾仁良过了一会儿,也想通了,至于谢原,都不用孟昔昭提醒他,从他发现自己落在了南诏人的手里以后,谢原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留在南诏,死定了,回到齐国,照样死定了。
而且十有八九会连累父弟,说不定,连太子殿下都要跟着被牵扯。
所以他根本不是镇定,而是看不见一点光明的未来,直接放弃了。
贾仁良都快哭了,他做梦都想去应天府当大官,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离应天府最近的时刻,居然是被带过去判刑的。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孟昔昭:“大、郎君,那咱们、咱们这就认命了?”
孟昔昭:“认什么命啊,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我在匈奴的事迹吧?”
贾仁良和王司理俱是一愣,然后连连点头:“听过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