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理:“…………”
他都快痛哭流涕了,连连喊着:“我刻!我刻!”
见他听话了,孟昔昭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扇子,刚给了一棒子,他又紧跟着给个甜枣:“其实我之前都是吓唬你的,我怎么会做这种同类相煎的事情呢,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带你们一起回大齐,咱们三人齐心,其利断金。”
王司理这回连话都不敢说了,他才不信孟昔昭是吓唬他的,这人就是这么可恶,为了达成目的,牺牲自己一个,根本不算什么。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开始兢兢业业的刻木头了,孟昔昭先给了他一张南诏皇宫守卫腰牌的图纸,让他练习,还别说,他被熏陶了这么多年的艺术情操,如今也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虽说第一个成品看起来坑坑洼洼,但至少有形啊,要是让孟昔昭自己来,他恐怕根本刻不出成品,一整块木头,直接就废了。
没有刻刀,别看孟昔昭现在看起来十分自由,他估摸着,周围的所有人,都是罗萨花的眼线,他不敢买刻刀回来,但是买了五刀的宣纸,还有一把裁纸刀,砚台和墨自然也要安排上,砚台他挑了块最劣质的,拿回去以后,摔在地上,顿时摔出了锋利的刃角。
既能打磨又能雕刻,一举两得。
至于木头,这就简单了。
他发挥出自己商人的特质,在南诏最繁华的地方一直逛,看见点新鲜的东西就买,上到金银珠宝,下到锅碗瓢盆,买到最后手都放不下了,还要找人搬回去。
这么多的东西,里面混进去几个木匠做的小件家具,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家具什么木材都有,那些暗中盯梢的人也不会起疑,只是等回到宅子里面以后,孟昔昭摸着这些家具上面的纹理,最后,把一个一尺高的梳妆盒收了起来。
至于剩下的,都留给王司理,做他练习的原材料。
可怜的王司理,劈木头靠菜刀,刻纹路靠裁纸刀,打磨和修饰细节,靠砸碎的砚台。
这还不算什么,没两日,他满手就都是伤口了,疼得不行,却也只能忍着哭泣的冲动,继续刻下一个。
别忘了,孟昔昭还要求他必须要有精进呢,王司理不敢想自己要是做不到,这个黑心的郎君能做出什么事来,只好愈发的认真。
在王司理没日没夜雕刻腰牌,感觉生活越发的暗无天日的时候,谢原他终于赶到吉州了。
在城外,谢原一路横冲直撞,故意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在他即将绕路去往乡野的时候,把他给拦下来了。
他身后,跟着他的两个人顿时皱眉。
但他们也不怎么担心,毕竟他们装了很多年的齐国人,知道怎么打消齐国守卫的疑虑。
谢原被拦下搜身,这俩人也骑着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准备跟他一起进城。
而谢原在转身的时候,把手心里的东西塞到了守卫的手中。
守卫一愣,不动声色的让同僚继续搜查谢原,然后自己借故走到一边,背对着谢原等人,然后展开了手中的字条。
这字条里还塞了一块银子,把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