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落。”沈落握着手机，颤声道。

电话那头很吵，像是再聚餐，闹哄哄的。

顾轻延没说话。

“顾轻延，别挂我电话，我有话问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沈落怕他又挂断。

“稍等一下，我出去跟你说。”

熟悉的声音，终于透过听筒，传入了她的耳膜。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还这么客气，没有带着攻击性。

沈落眼眶瞬间就红了。

半分钟后。

“你，还好吗？”顾轻延再关心她。

沈落的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了，怎么都克制不住，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想让他听出来：“顾轻延，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没回答。

她绷着情绪，不解道；“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可你这么关心我，这么在乎我，你怎么能和别的女人订婚？顾轻延，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顾轻延，你不是真心想娶程晓雪的，对不对？”

可顾轻延始终没出声。

沈落崩溃大哭：“顾轻延，你解释给我听。你解释给我听啊。只要你解释，只要你说，你是有苦衷的，我就信你。我就不生气了。我很难过，我真的很难过。”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最后一次给你机会。顾轻延，你如果不解释，你还要和她订婚。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从警局出来的那天，我看到你的车子了。可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出现。顾轻延，那天你来了吗？还有前几天，我摔倒了，我听到你喊我落落。可我回头，怎么都找不到你。”

“顾轻延，你说话啊！你解释啊！我再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轻延，你别生气了，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如果你再生小哑巴的气，我可以告诉你，你就是小哑巴。你怎么吃你自己的醋呢？程晓雪吞了我捐给你的钱，顶替了我对你的资助之恩，我要找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啊，顾轻延。”

电话那头，顾轻延再南城的一家餐厅，花园里抽烟。

他听到沈落的哭声，心疼地皱眉。

正想开口安慰她，解释。

就看到程晓雪远远的走过来了，怕打草惊蛇，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压低声音，故意装成不耐烦的样子：“你说完了？”

沈落有点蒙：“说完了。”

“那我就挂了。我很忙，没空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他的声音，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沈落气的哭出声：“顾轻延，你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了，是不是？你就对我这么不耐烦了？”

“这位小姐，如果你有臆想症，麻烦你去精神病挂个脑科。”

“顾轻延，我们完了。我们彻彻底底的完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沈落被他气的嗓音沙哑，眼泪疯狂掉落，怒吼道：“我们完了。”

如果是以前，她这样生气，他会见好就收，立马打住。

可电话里的顾轻延，很陌生，冷冷淡淡，客客气气地说了句：“我们从来就没开始过，女士。赶紧去医院检查脑子吧。”

“轻延，你再跟谁通电话呢？”程晓雪娇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了沈落的耳朵里。他们原来在一块，这么如胶似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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