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溪点点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是啊,殿下也知道了?妾身实在是不知如何与您说。”
“你就实话实说。”
“您这样说,妾身就直接说了。”白时溪又叹口气,“姜良娣也不知如何想的,非要请定远伯府的二姑娘来东宫做客,段二姑娘几次拒绝,她不为所动,愣是要人进东宫。
这事儿闹到了端王妃那里,端王妃亲自写信来问,我这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说姜良娣仗着东宫之势逼迫朝臣之女吗?
所以,妾身这才把人叫来训斥,让她自己收敛些,不要给殿下惹麻烦。殿下,您也知道,端王妃那性子……我就怕她闹起来,到时候理亏的是咱们,连累殿下名声,妾身如何担得起。”
太子盯着白时溪,“端王妃给你写信了?”
“是啊。”白时溪点头,说着就看着素英,“去把端王妃的信拿来给殿下看看。”
“倒也不用。”
“殿下还是看看吧。”白时溪一脸头疼的样子,“我跟端王妃也算是见过几次,也知道她性子烈,但是信中如此不客气,我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是吗?你若这样说,孤还真的要看看了。”
素英双手捧着信来递到太子跟前,太子伸手接过去,就见信封上有许多折痕,一看就是用手抓过的。
白时溪一见,讪讪的说道:“端王妃言辞激烈,妾身当时给气的一时没忍住,殿下莫怪。”
“能让你这样好性子的人气成这样,孤,非要看看不可。”太子慢腾腾地打开信。
这信他早就看过了,此时看去,跟他当初看过的一模一样。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太子妃,“端王妃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姜良娣初来东宫,想要家中姐妹来探望也是常情,端王妃怎么能如此无情?
说起来也是,毕竟她不是在定远伯府长大的,与家里的姐妹又有什么情分,她自己不喜,也不许别人亲近,未免太霸道。”
白时溪听得一阵阵心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太子说出的话。
极力忍住脸上的神色,面带迟疑地说道:“信中端王妃还说姜良娣曾想给端王做侧妃,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我想着为了避免闲话,少见面也是好事。”
“姜家就算是没落了,也不会让嫡长女给端王做侧妃。端王妃如此胡言乱语,你身为东宫太子妃自然要为姜良娣做主。”太子冷眼看着白时溪,“知道了吗?”
白时溪懂了,太子这是逼着她跟段明曦交恶。
她心里怒火一下子烧起来,却不能在此时跟他翻脸,而是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即愧疚地说道:“殿下说得有道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端王妃性子直爽,没有去想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此时孤便交给你了。”太子站起身,“太子妃,不要让孤失望啊。”
“是。”白时溪起身恭送太子离开。
太子离开后,素英正要说话,白时溪微微摇头,随即她轻轻提高声音做出一副怒意道:“殿下说得有道理,我虽然与端王妃是妯娌,但是却也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差点误会了姜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