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后,她才知道她上次所谓的安抚到底有多“小?学生”。
回家后,周述凛将方才说的资料整理了下?,发给沈柏闻。
沈弥伏在他旁边看着,从头看到尾,只?觉震然。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些,很难想?象得出沈含景在其中掺和的这些手笔。
骆莎的出现搅乱固然让她意外,但在这件事之外倒也没太多难过,毕竟她们之间毫无关系。可是沈含景不一样,她是沈家的养女?,她们还?是一起长大?。沈弥怎么?都想?象不到她参与进了这件事。
很难以置信,还?有几分费解。因?为这与从前在印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她是恨自己吗?
可明明,自己都还?没有恨她。
幼时,在看见含景时,她有过新奇,有过羡慕,也有过憧憬。但孩童思想?纯净,生不出来厌恶与怨恨,怪对?方抢走原属于自己的一切。
哪里想?到,反倒是对?方会这样讨厌自己,费尽心思也要搅黄她的婚事。
平日里,含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半点端倪。
如果不是这件事暴露,他们竟是谁也看不透她。
刚才符岚还?在给沈含景找粉饰过去的借口。也如她所说,那些事情?确实都有可能。或许,沈含景也只?是被骆莎利用的受害者。
但在这些资料发过去后,一切就无需再多说。
她静静垂下?睫,又觉疑惑,问?他:“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
这件事看起来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是后来他去调查的,还?是偶然间得知的?
周述凛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他跟她说过的,他不是太好的人。就比如这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就是不知,当时她有没有将他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看来应该是没有。
“她们闯出来也好,毕竟事实既定,比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好。”他不动?声色地给周亦衡抹了点黑。
一个伪装的君子,之前什么?都不做也不过是暂时的伪装。事实上,他也会想?排挤对?方。
什么?光风霁月的磊落实在是不多。
沈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是她们不出现,骆莎就没有怀孕。所以她们那天出现在那里,也未必不是好事。
她忽然顺着联想?到了什么?,踟蹰地开口:“你?如果有、需求的话……”
刚才的画面她实在难以忘记,却又不敢多想?,担心脸颊、耳根、脖颈一下?子全红了。
周亦衡会有需求,她只?是也想?到了他。而他们本来就是合作,她是想?跟他说如果他要在外面找人的话……
周述凛淡淡掀眸,打断她的话:“沈弥,我婚前就与你?说过,我在感情?之事上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相比周亦衡,我又有什么?让你?选我的优势?”
他的眸光冷静又深邃,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正派。会叫提出这句话的人觉得自己是有多荒谬。
她微愣。
……可细想?想?,除了这个以外,其实,还?是有不少的。
“你?以为,稳赢是什么??”他俯身于她耳边低语,给她留下?个问?句。
——婚前,他与她提到的那句稳赢,她以为会是什么??
她猝然捏紧指尖。
他曾信誓旦旦地将这两个字捧在她的面前,而她当时哪里想?得有多深过。
至于她说的问?题,他不以为意道:“更何况,需求的话,我有太太。”
她倏然停顿了下?。
太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