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看女人畏怯瑟缩的模样,又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模样,就特别冲突,也特别让她费解。
吴余安诺思虑间,女人已经伸手将王方圆嘴巴上的胶布给扯开了,她通过神识能很清楚的看到了王方圆脸上闪过的痛苦之色。
胶布那东西是有粘性的,长时间贴在皮肤上,撕下来的时候,胶布和皮肤发生粘连和撕扯,那痛苦可不轻。
王方圆也不知道被这样囚禁了多久,吴余安诺明显看到王方圆的嘴巴周围因为长时间被胶布粘着已经变了颜色,嘴巴周围皮肤也已经被撕烂了。
而且他的嘴边还有刚刚愈合的痂,被这么一扯,又烂开了,流出血来,看着血腥又凄凉。
女人看着王方圆这样,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愧疚和心虚之色。
她伸手想要给王方圆擦拭嘴唇周围的鲜血,却被王方圆给躲开了。
王方圆没开口,眼神却透出嫌恶,浑身上下都透出了拒绝,仿佛在无声地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对不起爹,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这才害得您落到了这步田地,可我也是没办法,您别怪我。”女人被拒绝,也没有坚持,嘴里喃喃说着,一副愧疚难安的模样。
王方圆长时间被胶布粘着嘴,这会儿刚被撕下嘴里的胶布,痛感剧烈得让他张嘴都难,更别说自如地说话了。
他眼神痛恨地看着女人,即便疼痛难抑,他也在缓和片刻之后勉强着自己,咬牙切齿地开口。
“王雪华你别叫我爹,你不配!”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你敢这么对你亲爹,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王方圆的怨恨是实打实的,他的怨恨刺得王雪华根本不敢看她,眼神更加瑟缩了。
她的视线落在别处,小声说:“爹,我知道是我狼心狗肺,是我没用,可是我这也是没办法。”
“他说不能让您离开,您偏要走,你们争执之间,您摔倒了,摔坏了,他把您这样绑着囚禁在这儿,我也救不了您。”
“而且我也求过他,求他放了您,可是他根本不听我的,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在想办法让您活下来了,否则按照他的法子,您就算当初没摔死,也早就饿死了。”
“爹,我是真的没办法,我真的尽力了,您别恨我。”
王雪华嗫喏着说,目光根本不敢和王方圆对视,瑟缩又哽咽地说完之后,她便开始给王方圆喂饭。
她反复的强调着她也没办法,说得她有多么的无奈和悲哀,可这样的悲哀却并没有让王方圆放下对她的怨恨。
但是她喂他饭,王方圆也没有拒绝,很配合地开口吃着饭。
他要活着,不管多难都要活下去,他一定要亲眼看着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得到应有的报应,否则根本难以消解他的心头之恨。
王雪华给王方圆喂饭的时候,也试图和王方圆说好话,求得王方圆的谅解。
可惜王方圆连一个缓和的眼神都不愿意给她,怨恨她的目光就没有和缓过,始终特别的愤懑。
王雪华说了好多,王方圆始终不搭理她,她也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