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猜到的是他居然还邀请了他班上的同学和老师,甚至请的不止是他高中三年的,还有初中三年的,甚至一些小学同学,包括以前住同一栋楼的邻居啊,之前周尔冬那边的亲戚,他居然也都请
了。
杜宾就好像在很努力的其他人证明什么一样,证明什么?证明自己真的对冬冬很好?证明小孩在他身边是正确的?证明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继父?
不太能理解。
那天周尔冬的记忆见到了以前有过交集,后来完全不记得的同学老师,也有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应该是冲着杜宾的名声来了,想着过来攀攀关系吧?
反正挺热闹的。
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在无数道视线的目送下,在一声声生日快乐、一句句祝福语中,周尔冬切下了那块比他整个人还要高的蛋糕。
周尔冬身后的大屏幕播放不知道杜宾什么时候拍的影片集,底下是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他过了他人生中最喧哗的生日。
切好蛋糕后,杜宾上来将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交给他,一把钥匙,两个红本本。
那天现场非常吵闹,他甚至听不清杜宾在说什么,不过看唇形应该是生日快乐吧。周尔冬想着。
*
有时候人真的挺奇怪的。
以前周尔冬在班级里一直不是很爱表现的类型,很少参加其它同学的八卦会谈,也很少说过自己的家庭如何。
在他从不主动去和谁交朋友的情况下,他也没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
但成人礼一办,他却突然多了许多许多热情又主动的“朋友”,明明就在几天前的同学聚会上,都没有那么情真意切的。
他们都非常真切的想知道他查分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没有,并对他以后的规划非常感兴趣,称他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周尔冬费了一点功夫甩开了那些想和他加联系方式的“朋友们”后,在外头的一处凉亭里停了下来,靠在栏杆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不知道谁塞给他的烟。
拆开,从里面抖落出来一根点燃。
他没抽,就只是看着。
离开时,他可是有特意注意过杜宾,他那时正被几个男人围着,看那几个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在讨论什么工作上的事吧。
想着他正忙着,应该不太会在意自己,结果也就消失了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周尔冬的电话就响了。
刚一接通就是杜宾急切的询问:“冬冬,你去哪儿了?!”
又过了三分钟,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这是杜宾赶过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伸手想把周尔冬指间的烟拿走,“小孩别沾这些。”
周尔冬本来也就没打算抽这种来历不明的香烟,但不妨碍他嘴上辩解着“我不是小孩了,我今天已经成年了,喏…”他朝着不远处的牌子扬了扬下巴,“你看,你上面不是写的吗?……真吵啊。”
那时的杜宾看着他的目光恍惚了几秒,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那句真吵,也可能是发现了他不太高兴,立刻开始道歉。
“对不起…”
*
那场吵吵嚷嚷的成人晚宴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来着?周尔冬有些
忘了。
最后关于那天的记忆就剩下杜宾道完歉后,打了一通电话。没一会儿带着他去了楼顶,那里静静停放着一辆轻型直升机。
那是周尔冬第一次坐直升飞机,骤然的失重感还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直到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觉。
“没事了,现在可以往下看了…”
等睁眼时,飞机已经上升到半空。最初的不适褪去,周尔冬开始新奇的打量着脚下的夜景。
头顶的旋翼桨叶呼啦啦转着,脚下则是灯火通明的都市。
他也算是在新游是生活也有好几年了,这却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视角去看整个市区,感觉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
从高空往下俯瞰,那些在地面觉得庞大无比的一座座高楼大厦此刻顿时变得渺小了很多,像会发光的玩具。
迎面的凉风也让周尔冬刚在宴会厅闷了一晚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冬冬,你刚才是不是不开心?对不起,这次宴会,我本来是想让你高兴一点的…”
周尔冬这句话刚说一半,目光注视着脚下夜景的周尔冬头也没抬,打断了他的话:“说实话。”
沉默十来秒以后。
“好吧…其实,我本来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好,然后……”
这个动机在周尔冬的预料之内,之所以叫那么多人,最终目的还是暗戳戳的想要炫耀嘛,炫耀自己被他养得很好,白白净净的,个子也长高了…
恩,这也的确是杜宾干得出来的事。
“要听歌吗?”
他打断了男人后面碎碎念的道歉,并从口袋摸出手机,又接上有线耳机,一头塞进自己耳朵,另一头交给他。
随着悦耳的前奏音乐一起淌入杜宾耳内的,还有他那个刚满十八岁年轻继子平静的威胁:“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把你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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