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瞥着这边,吓得她赶紧收回视线。
她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没和马尔福坐一起?”
“他身边有人了啊。”伊莱恩理直气壮地给出了答案,“难不成要我把帕金森赶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尤朵拉惶恐地摇了摇头,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准确说是潘西单方面对伊莱恩的敌意,“平常你们不都坐一起的吗?今天怎么了?”
伊莱恩挑了挑眉,好笑地问道:“谁规定我必须和他坐一起?”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出德拉科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早餐没和他坐一起?他故意不给她留位置,让潘金霸占了他身边的位置,好像这样就能气她似的。
所以她才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他可能吃错药了。
他似乎搞错了什么。
她对德拉科的态度比旁人亲近一点,是因为这个幼稚又虚荣的小少爷挺有趣的,随便几句话逗逗他,就能引导他的情绪。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眼睛,和塞缪尔一样,都是漂亮的蓝灰色。
除此之外,德拉科在她眼里和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没什么不同。
也许其他人会在意马尔福这个姓氏,但她不需要,她是一名卡文迪许,是同样掌握着权力与财富的纯血家族。擅自将卡文迪许视为马尔福的附属品,连没睡醒的人都不敢这样想。
于是,伊莱恩连着好几天无视了德拉科的那些小情绪。
这几天,她加快适应了地窖的环境,作息稳定地和塞缪尔一起吃早饭,平时上课就和尤朵拉坐在一起。但尤朵拉实在承受不了德拉科要把她戳穿的眼神,每天上课都心惊胆颤的,伊莱恩看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小手一挥,大方地放过了她。
她的新同桌是布雷斯·扎比尼,据她多日观察,他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纯血种。
他深色的皮肤和狭长的棕色眼睛让伊莱恩很容易就记住了他,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的家庭,听说他的妈妈是个格外美丽的女巫,但她已经当了六次寡妇了,每一任丈夫都给她留下了巨额遗产。
成为伊莱恩同桌的第一天,布雷斯不知道自己遭受了多少次德拉科的眼神攻击,他偏头看向身边的浅金发少女,这位罪魁祸首单手撑着脑袋,枯燥的魔法史快把她催眠成功了。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和德拉科黏在一起,就像潘金一样。”布雷斯第一次开口和这位传闻中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搭话,不像入学前就已经成为朋友的德拉科,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只在宴会上从大人们的口中听到过她的名字。
“嗯?”伊莱恩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褐肤少年会主动和她说话,她略微惊奇地抬眼看向了她,“你没睡醒吗?”
说完,她掩嘴打了个哈欠。
“……”布雷斯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伊莱恩见他似乎没听懂,便收回了支撑着脑袋的胳膊,她向后一靠,双脚上下交叠着,仿佛她靠着的是一张舒适的沙发。她抬起了下巴,就像大多数血统高贵的巫师一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扎比尼,你怎么能把帕金森和卡文迪许相提并论?”少女的语气像是在责怪着布雷斯的粗心大意,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轻微的叹息,但她很快露出了一贯的可爱笑容,“你这不是没睡醒吗?”
布雷斯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原谅我的疏忽,可爱的卡文迪许小姐。”
伊莱恩瞬间嘴角塌了下来,她斜眼看着布雷斯,刚想警告他不要叫得那么恶心,宾斯教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了过来:“布雷斯·扎比尼,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一直在和伊莱恩说话的布雷斯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他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褐色的眼睛扫向了他的同桌,试图把希望压在刚才疑似在听课的伊莱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