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辩论赛,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来看看。”倪雪说。
“这样啊,”蒋冬河想到了一些往事,“我记得你在明雅也打过辩论。”
明雅中学每年都会举办校级辩论赛,高一高二所有班级自愿报名参加。虽说是自愿,但也算是一件跟集体荣誉挂钩的事,每个班级都会挑选几人组成一支辩论队报名参赛。倪雪就在十班的辩论队中,并且担任着队长,在倪雪的带领下,十班也在连续两年获得了全校冠军。
倪雪:“是啊,你没有看过总决赛吗?”
前期的晋级赛十分漫长,一直是几十个班级之间随机抽签、分组比赛,而到了半决赛和总决赛时,比赛地点则会转移到明雅礼堂,在全体师生的观看下隆重地举办。
蒋冬河直言:“还真没有。”
整个高中三年,蒋冬河与倪雪的关系从未有过融洽的时候,倪雪对蒋冬河避之不及,蒋冬河自然也不愿看见倪雪那张欠扁的脸在自己眼前乱晃。所以,每到决赛的时候,其他学生前往礼堂,蒋冬河也一并跟着出门,然后中途掉队,随便找一条空旷的走廊写卷子。
台下坐着几千人,倪雪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蒋冬河是否在其中。
倪雪:“这回来不来?”
片刻后,倪雪又补充道:“明雅那几场比赛……不看就不看吧,就一群高中生菜鸡互啄,但英辩社的比赛还是值得一看的。”
虽然首大英辩社无论从完善程度还是社员水平来看,确实毋庸置疑,但这不是倪雪的真实理由。
倪雪和他的队友都来自外院,从前以打华辩为主,英辩经验薄弱,在第一轮比赛中的发挥很生涩,也并未取得理想成绩。后来,倪雪私下里用了许多时间学习新的辩论体系,他想和队友在本场比赛获胜,更想让这场胜利有蒋冬河的见证。
结果蒋冬河竟直接道破:“你很想我去?”
“无所谓,爱来不来。”倪雪一张脸瞬间冷下来。他自以为这份邀请已经足够有诚意,蒋冬河没有爽快地答应也就算了,如果蒋冬河有其他事情要忙,倪雪也不会有任何看法。可是蒋冬河在这拐弯抹角什么?难道还指望他倪雪低声下气地求人吗?不可能,想都别想。
噢。这是又在耍小性子呢。蒋冬河看在眼里,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自打蒋冬河发现逗倪雪到底有多好玩之后,类似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次。倪雪有时会冲蒋冬河发脾气——但蒋冬河从来没有告诉过倪雪,其实倪雪生气没有一点威慑力——一只巴掌大的奶猫来咬你的手指,别说咬破皮儿了,连痛觉都没有。倪雪生气也是一样的道理。
但蒋冬河明白,一般到了挨咬的时候,也需要他适时地哄一哄人。蒋冬河笑笑,伸手去揉那头手感极佳的小卷毛,语气温和地开口:“你的比赛我会去看的,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吧。原本周五有节家教课,我去申请调课好不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他是那么容易就能哄好的人?倪雪冷哼一声,决心与蒋冬河较劲到最后一秒:“不许来,不给你看!”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没躲开蒋冬河伸过来的手,被人揉来揉去,十分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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