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路面结冰,我爸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滑倒摔了一下,现在在医院。”蒋冬河解释说,“我爸自己说不算太严重,但我妈的语气挺着急的。保险起见,我还是准备回去看看,顺便再带他们两人做个体检。”
骨折这种事可大可小,一般情况下,上了点年纪的人毕竟骨质疏松,很怕滑倒,倪雪点点头:“嗯,快回去看看吧,你也小心一点。”
蒋冬河改签了机票,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他每次携带的行李都很简洁,几乎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完毕。
蒋冬河蹲在地上,扣好行李箱的盖子。房间里的窗帘拉开着,一束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刚巧洒落在蒋冬河的头顶。
倪雪忽然发觉,今天又是伦敦难得的晴天。
倪雪忍不住开口:“蒋冬河,你去窗边的那个椅子上坐一下。”
“嗯?”蒋冬河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我想给你拍张照片。”
蒋冬河刚刚洗漱过,身上有一股清爽的味道,他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纯棉背心,放在别人身上就是很老土的款式,在蒋冬河身上就截然不同,他太适合穿无袖的上衣了,刚好展现出漂亮的肩颈与手臂线条,肌肉是恰到好处的饱满,却不显壮硕,麦色皮肤看起来十分健康,给整个人增添了一股难以驯服的野性。
蒋冬河爽快地开口:“行,拍吧。”
蒋冬河极少拍照,他自己的手机相册里没有一张自拍,他拍照倒是不少,但多为来自别人的偷拍,被保存在别人的相册里。
不过,蒋冬河并不抗拒镜头,也不与镜头互动,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管理,看起来挺酷的,跟他本人的气质也算是相得益彰。
“不用摆什么姿势,自然一点就好,”倪雪在一旁指挥,“你向窗外看,对,找到刚好让阳光照到你的位置。”
倪雪依旧选择了那一台宝丽来相机,提前取出存放在冰箱中的相纸、使相纸在室内中回温,然后倪雪将镜头对准了蒋冬河。
等到彻底成像后,倪雪拿给蒋冬河看,画面中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露出清晰锋利的下颌线与直挺的鼻梁,一条手臂搭在面前的桌子上,青筋若隐若现。
其实蒋冬河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他看倪雪对这张照片很满意,就夸了句还不错。蒋冬河问:“怎么忽然想给我拍照了?”
“现在先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倪雪说。
这次倪雪没有送蒋冬河去机场,临走之前,两人站在家门口,蒋冬河手里还拎着行李箱,趁倪雪不注意,亲了一下倪雪的脸颊。
蒋冬河的动作很克制,落下的吻也很轻。
这是几天里发生在两人之间的第二次亲吻,上一次是蒋冬河吻了一下倪雪的头发,每次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不会让倪雪感到冒犯。
倪雪抬起手,摸了摸被蒋冬河触碰过的地方,觉得那一片皮肤似乎在隐隐发烫:“我还没批准呢。”
蒋冬河微微勾起一侧唇角,和他平时更加稳重的笑法不太一样,显得有点痞坏,“那我现在提前报备下一次的份额。”
他的视线落在倪雪的嘴唇上,含义不言而喻。
轻飘飘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