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将大部分希望押在了他身上。
两年后,训练场里只有五人通过考核,作为首批雇佣兵留了下来。
五人临时组成一个小队,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极其困难艰巨。
牺牲了两名队员后,任务得以完成,他们成功拿到了第一笔高额佣金。
也是从那时候起,kin的名号日益打响,从小小的清丰城扩大到科谟,再及至整个太平洋洲际,势不可挡。
毒刺公司的规模,也从一间上不了台面的小工厂,搬进了写字楼里,最后扩充到了如今的整栋大楼。
实现这些遥不可及的目标,他们只花了短短三年。
然而这三年里,伴随公司运行机制成熟,卢通的野心也跟着上升了一个无法满足的程度,他把主意打到了费家身上。
卢通心生歹念,妄图让费家成为他最后的垫脚石,一跃翻身,往后彻底踩在整个科谟头上。
发觉对方异想天开以及自己被监视开始,费慎就已看得清楚明白,他和卢通之间,只能有一个存活。
而那个人,必须是他。
三年时间,费慎步步为营,一点点给自己铺路,为将来的夺权埋下无数种子。
借助费家的势力和人脉,他查清了卢通背景,在对方身边安插眼线,掌握公司的运行机制和重要机密,再嘱托自己的心腹,拉拢煽动公司里其他雇佣兵。
在此过程中,为防止卢通起疑心,费慎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直到一个多月前,恰逢邵揽余出现,时机趋于成熟。
或许是天意如此,那批从郁南镇抢夺而来的军火,意外成了全盘计划大获全胜的最后一把东风。
费慎走了好半晌神,咖啡由热变凉。
他一滴都没喝,身下椅子滑开,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声不响离开了公司。
毒刺位于清丰,而科谟的政权中心在热都,费家也同样安居于那处。
两城之间相隔三百多公里,费慎先回了公寓,取出自己那辆许久没工作过的吉普车,开往了热都方向。
行驶将近四个小时,汽车停在了某家私人疗养院外。
这地方他来得次数极少,前后加起来也不超过三次,方才还绕了点路才找到正确位置。
略等片刻,费慎向大门守卫员出示特殊通行证。
继而在路牌的指引下,将车停进了疗养院的地下车库。
费兆兴的病房在单独的一层,前两日费慎得到消息,时隔数月,本以为已经无力回天,谁料费兆兴竟自己突然醒了。
院方担心是回光返照,赶紧做了各项详细检查,得出的病例报告证实,患者的确有好转的迹象。
费慎赶到的时候,病房外有几个政府军站岗,费兆兴正在里面做CT检查。
费慎没进去,责任护士过来了一趟。
见家属在这,护士仔细给他讲述了病人最近的病情变化,再顺带沟通了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
费慎安静聆听完,然后签了几个字。
护士翻看着治疗同意书的资料,随口说了句:“您和您哥哥的名字真像,我老是会看错,第一次看见还以为是同样的名字。”
提到费惕,费慎状若无意问:“他最近来没来?”
“您哥哥?”护士微愣,回道,“昨天来了,费惕先生前段时间来得比较勤,大概因为要同时看望两个人。”
“两个人?”
护士多了句嘴:“您弟弟费柯澜先生也在这,您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