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本,啪地砸在男人脑袋顶。
“安同坤你小子!真是有够蠢的啊,往哪里逃不好,你他妈往火场里逃,让你逃让你逃!存心跟我这找茬呢?安向一天到晚都教给你什么了?就教你犯蠢是吧!”
连砸好几下,安同坤被打懵圈了。
眼神呆滞半晌,回过神后他急不可耐,嘴里呜呜呜得更厉害了,好像有什么重要话必须在此刻讲出来。
“行了,别在我耳边叽叽歪歪。”总队又转回去,眼不见为净道,“你跟那个纵火犯冒牌货,还有你老子三个人一起,要说什么上法庭跟法官说去,跟我讲没用。”
车顶的警报器拉着长响,一辆接一辆,风风火火朝着大道驶去。
殡仪馆外不远处,一台外观十分低调的私家车,默然停在建筑物遮挡的隐蔽角落。
司机看向车内后视镜,问:“邵先生,我们还下去吗?”
“这里用不上我们了,去其他地方。”邵揽余慢条斯理道,“通知那位客人,这一出好戏该她上场了。”
第62章 宿怨
费兆兴被劫持的地点,位于新干路地道附近,一间废弃的小储物室里。
周围提前被清了场,费慎带人赶到时,外面守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城警,全是费惕安排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三支雇佣兵小队没动用热武器,利用地形和人数优势近身作战,从背面悄悄抹了敌人脖子。
费兆兴步行出废弃室,被外间夺目的光刺了下眼,瞄见倒了一地的黑衣城警,瞥了眼费慎的方向,什么也没说。
来时坐的几台轿车就停在不远处,但为保险起见,几人不再乘坐。
正巧蛇牙带了辆越野车来,费慎开车,费兆兴坐副驾,费惕则被几个佣兵押在后排。
其余毒刺公司的佣兵们由蛇牙领队,留下善后,负责清理现场。
费兆兴望向车窗外晦暗的景致,语气淡淡:“让他们处理干净,别留痕迹。”
费慎扶方向盘的手微顿,嗯了声:“知道。”
费兆兴调出导航仪,规划了一条路线出来,让费慎跟着导航开,随即不再言语。
好像累极了般,他微微侧过上半身,倚靠着座椅,阖上了双眼。
费慎扫视屏幕上的导航路线,大致在心里预估了下,从此条路出发,终点应该不是刑事科、关押所或检察院那几个地方,看来对方还有别的打算。
费慎一边开车,一边分出心神去留意车内后视镜中,后排费惕的身影。
费惕神情虽阴沉,脸上却不见半点恐慌,有种出乎意料的镇定。
他嘴唇动了动,语气与平常并无二致:“我渴了,想喝水。”
雇佣兵们不懂绅士二字如何写,凶巴巴一推他,蛮横道:“喝什么水!坐着别动!”
似是非常厌恶这种粗鲁的行为,费惕眼神冰冷,漠然扫视推自己的那只手。
他嫌弃的样子被后视镜捕捉,落在费慎眼里,化为了一抹吊儿郎当的哂笑。
“我们这位部长身世金贵,要是哪里磕了碰了,你俩赔不起,都注意点啊。”费慎说,“他要喝水,拿瓶水给他。”
雇佣兵们回了句是,从旁边拿了瓶纯净水,拆开喂到费惕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