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费慎皱眉,问道:“那孟不凡那边?”
“失踪了,”邵揽余说,“孟不凡身份不简单,他的反侦察意识很强,进入柏苏后就失去踪迹了。”
邵揽余说得比较委婉,实际上的情况是,由于当初费慎设计抢走郁南镇的那批军火,使得具体位置被暴露。
为了郁南镇的安危着想,他不得不召回程悬,让他继续带兵守在镇里,换其他人去跟踪孟不凡。
但显然孟不凡没那么好对付,程悬离开后没多久,在某个凌晨的夜晚,孟不凡利用地形优势甩掉了那些眼线,消失在了柏苏息川城中。
费慎眉头紧锁,大脑思绪一刻不停,快速将这些已知线索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少顷,他忽然联想到什么,立马向邵揽余讲述了前阵子斑鬣那件事。
听完后,邵揽余神色没有显露太多惊讶,反倒好像早就知情一样,并不意外。
看见对方这个样子,费慎马上猜测出来,这心口不一的东西果然还在暗中关注自己,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心情舒畅。
至少对方这些举动表明,在这段预谋已久的感情里,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不过得意归得意,费慎没在此刻表现出来,免得又将某人惹毛了,故作正经说:“何潭他们有没有将毒.品试验厂的地址给你?”
邵揽余没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样的东西,放在离费慎更近的桌面上。
“你再看看这个。”
费慎先瞥了眼邵揽余,后者面无异色看不出有什么,过后才拿起那样东西。
仔细一看,还真是个信封,只不过信封里装的不是信纸,是类似贺卡的一张硬纸。
硬纸上有几句话,应该是用机器打印出来的黑体字。
——亲爱的老朋友,多年未见,我对你的思念真是日渐加深。还记得我们儿时的游戏吗?我藏在你看不见的阁楼里,听你急切地呼唤与汗水滴落的声音,我想,我是时候该出现了。
这一次,我仍然希望,你能在我们相遇的时候呼唤我的名字。
贺卡内容到这里结束,末尾落款处只有三个字——三瑞里。
一封来自三瑞里的信,信上内容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看得费慎直皱眉头。
平白无故的,他总觉得心里格外膈应。
兴许是这封信展现出来的语气,就不像是哪个正常老朋友能有的,反而像个神神叨叨的偷窥者。
再加之邵揽余的处理方式,他把它收进了书房里,说明这封信不但对他很重要,而且有可能真是什么乱七八糟老朋友寄来的。
最后则是落款处那个地名,哪怕费慎脑子让人吃掉了,也绝不会相信这只是巧合。
“谁寄的?”他语气明显不善,表情也冷了下来。
“不知道。”邵揽余说,“谢掩风何潭失踪一周后,我就收到了这封信。”
费慎阴阳怪气:“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吧,我倒是很好奇,哪个老朋友值得让你这么遮遮掩掩?”
邵揽余表示很无辜:“我也很好奇,有哪位老朋友想联系我,还需要这么掩人耳目,所以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费慎立即道:“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