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离开你,我无法保证自己还能撑下去。”
邵揽余一句话,令费慎思绪中断,也让他的表情愣在了脸上,只听对方继续说——
“在你昏迷的三个多月里,我已经着手将邵家各个产业,一点点移到了邵寂名下,很多事情也是交给他在管。说实话,我不确定你能不能醒,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陪着你一起停下来。”
费慎放在邵揽余腰间的手臂遽然收紧。
邵揽余笑了笑:“很懦弱吗?秦一舟说很懦弱,可那确实就是我的想法,我不喜欢做赔本买卖,我只做自己认定的事。”
“邵揽”
费慎喊了他名字,却没有下文,只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邵揽余任由他去,耐心安静地抚摸对方,像在安慰一只因疼痛而撒娇的小狗。
过了不知多久,邵揽余再次开口:“好了,再耽搁下去,饭菜该凉了。”
费慎不肯撒手,又腻歪了会儿,终于收拾了好心情。
他拉着邵揽余坐下,两人一起用餐。
午饭是清淡营养的药膳,邵揽余舀了一碗鸡汤给费慎,随口道:“你该联系你二叔了,三个多月没消息,他很着急。”
之前为了不让费兆兴担心,他特意隐瞒了费慎的病情,只说对方在柏苏忙其他事。
可费慎醒来也有好些日子了,却还是一直没联系,费兆兴那边怕是瞒不住了。
费慎顿了顿,说:“等我恢复后去科谟看他,现在就别让他老人家舟车劳顿了。”
邵揽余点头:“你决定就行,多吃点肉,补充蛋白质。”
费慎塞一块鸡肉进嘴,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前阵子费柯澜给我发通讯,说是在尤州附近捡到了个小女孩,好像是个孤儿,也不会说话,我看了看照片,很像遥归景。”
邵揽余嗯了一声:“是她。”
由于费慎先前一直昏迷不醒,费柯澜自然没收到回复。
后来偶然间看见遥归景写了个歪歪扭扭的“邵”字,但他只认识一个姓邵的,于是想办法试着联系上了邵揽余。
邵揽余通过视频,一眼认出小女孩就是遥归景。
惊讶的同时也有些感慨,易绛倒是真的遵守了自己承诺,遥迦也完成遗落的心愿了。
只可惜,一切都为时晚矣。
当得知小女孩原来叫遥归景,费柯澜说:“邵先生,要不你看看时间,我什么时候把归景送到你那去?”
邵揽余反问:“你想养她吗?”
费柯澜有些不好意思:“……想,其实我妈也很喜欢她,如果是孤儿就直接办领养手续了,但现在你是她的亲人,我也不能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
看着视频里,小女孩干干净净的衣服和白里透红的脸颊,以及周围优渥的生活环境,邵揽余想了想说:“你们喜欢她,她也愿意的话,就让她留下吧。孩子不会说话,但她很听话,如果哪天你们养不好了,我亲自来接她。”
费柯澜高兴又激动,说了一堆道谢和保证的话,立马挂断通讯找自己爸妈报喜去了。
听完邵揽余的复述,费慎有些好笑:“那小子到时候是要回大西洋上学的,现在多了个妹妹,估计又有借口赖着不走了。”
邵揽余刚要搭话,费慎却突然话题一转,思维十分跳跃地讲起了其他事。
“施有仪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肯说出血清来源?”
邵揽余微顿片刻,道:“她不会说的。”
尽管能猜到,血清八成是从自愈的患者血液中提取的,而且很大可能就是孟不凡,但施有仪绝不会亲口说出自愈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