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我反思了很多,也尝试着学习此道,可终究是未得要领。”
“我或许很迟钝,或许很难学会如何与女娘相处。但是我可以保证,此生,绝不负郡主。也绝不会让郡主受半点委屈。”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迟兮瑶眨巴了一下眼睛,这算是表白吗?那他之前偷藏林清茹香囊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再此刻问一问?
迟兮瑶有些纠结,只顾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没有说话。
崔珝误以为她还在生气,有些局促无措地搓了搓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郡主,若是还要生气,不如打我几拳吧。”
迟兮瑶可有太多话想问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先问哪个,若真是一一都问了,天恐怕都要亮了。
她连忙摆了摆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只是,我有好些疑惑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崔珝点了点头,见夜色已深,又看了看迟兮瑶身上的单薄春衫,怕她着凉,催促她先回府:“明日瑞王府和晋王府一同办了踏青宴,一起去吗?届时,郡主可以将心中疑惑,一一向我问来。”
这一年一次的踏青活动,倒也是京中一大盛事,往年她都是和哥哥一同参加的。
今年身边倒是换了个人。
想到这,迟兮瑶又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崔珝的手腕,那处的伤口早已愈合,裹着的伤布也已经撤下。
“好啊。那明日,咱们山脚见?”迟兮瑶攥了攥衣袖,答应了下来。
崔珝心情甚好的笑了笑:“明日清晨,我来公主府接郡主。”
“明日须得爬山,郡主可以穿双便利些的鞋子。”
听到他提起鞋子,迟兮瑶难免又想起了在酒楼避雨那日。
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崔珝这种武夫,能提醒她穿双便利的鞋子已然是实属不易。
可万万不能再强求其他了。
她又一次,自己说服了自己。
只是她还不明白,为何其他男子行差踏错她都会异常反感甚至连话都不愿与其多说。
而崔珝做错了,她总会拐弯抹角的,替他辩解,替他找借口开脱。
“春夜喜雨,夜晚寒凉,郡主早些回去歇息吧。”崔珝拱了拱手,向迟兮瑶行了个礼。
迟兮瑶也跟着回了个礼,便转身跑进了公主府。
次日一早,崔府的马车便等在了公主府。
栖霞山位于京郊东北部,从公主府出发,马车须得行驶一个多时辰。
迟兮瑶坐在马车里,闲来无事,拿着花绳,随手编了个手串戴在手上。
七色彩绳挂在手上,还挺好看。
她借着晨光熹微,轻轻掀开了车帘,将手腕举到了窗外,轻轻转了转手腕。
清风拂面,带着阵阵花香。
迟兮瑶心情甚好,又拿出彩绳,替崔珝也编了一条。
“这是何物?”崔珝用手指捻着迟兮瑶递来的彩绳,不懂就问。
“哦,是前些日子我从案头的小匣子里翻出来的。好似是去年学做女红,剩下来的锦线。闲来无事,我学着做了两条手链。”
“你不喜欢吗?那还给我吧。”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便看见崔珝将彩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生怕别人看不见,崔珝还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拉。
赤果果地将彩绳暴露在阳光下,而后他也学着迟兮瑶的样子,转了转手腕。
“谢谢郡主,我很喜欢。”
说完,他顿了顿,又问道:“这算是定情信物?那崔某明日,也回郡主一份。”
迟兮瑶连忙摆了摆手,哪有人定情之物,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