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偏偏......
“你别那么恶心。”谢逐桥也听得恶心。
许延声却和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仿佛是真的疑惑:“谈恋爱不上床?那你怎么还和不谈恋爱的人上床啊?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装正人君子?”许延声顿了顿,轻笑了下,说:“私底下却是条狗。”
如果谢逐桥是条狗那该多好,许延声要把他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碰。他们也不会很久才见一次面,许延声会天天抱着他,和他听雨看雪晒太阳。
谢逐桥气极反笑:“在你面前我只是条狗,永远不配当人是吗?”
“确实。三年前你在我面前爬的时候,就永远不可能当人了。”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谢逐桥那么努力想要把三年前那件事从记忆里抹去,许延声却一直再提。
三年前。
谢逐桥重重地深吸一口气,把有关这三个字的记忆通通剥离。
还不到时候,谢逐桥想,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他不应该也没有必要和许延声在电话里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吵架。
清醒一点才知道两人的争吵毫无意义,谢逐桥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两人之间似乎总能这么说话,话题跨越很大,许延声见怪不怪:“F市下雪了。”
“现在?”
“凌晨的时候。”
“冷吗?”
“别说的你好像在关心我。”许延声忍不住呛他。
F市从来不下雪,大概是觉得天神难得善良一把,谢逐桥也顺着耐心了几秒:“那我挂电话?”
“......”
许延声浑身刺没能刺出去,难得被噎了一下:“杀了青还不走?”
提到杀青,谢逐桥这才心情好,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的狗仔朋友还在门口堵着。”
许延声冷笑道:“你发微博回应不就好了,周攸攸还眼巴巴等着。”
许延声没再说过分的话,谢逐桥也随便他刺,分明他和周攸攸之间什么都没有,许延声想问想知道答案,谢逐桥偏偏不说。不到最后一刻,这根悬在半空的线,会钓到谁真的很难说。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遭环境渐渐趋于平静,谢逐桥说:“晚一点回。”
于是许延声也没说让谢逐桥过来找他的话,一声不吭把电话挂了。
凌晨时下了场屁点大的雪没几个人知道,晨间新闻倒是迫不及待报道了这件事。女主持人笑容得体,画面一转,墨黑的天空中飘散着漫天雪花,一时间世界只剩下纯洁的黑与白。
“装模作样。”
许阿姨今天没来,许延声捧了碗海鲜味的泡面坐在沙发前吃,又因为不太高兴,在面里额外加了鸡蛋和香肠。
泡面家里有,在电视柜上排了一排,各种口味都有,随便他挑。鸡蛋和香肠是临时去超市买的,许延声不嫌麻烦,特地换了能见人的衣服,从电梯里出来,又绕了好几条小路,然后才走到小区地下超市的路口,只因为他不认识地下室的路。
因为这一天许延声什么都没有,他太需要得到一些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哪怕要走很长时间的路被冬天刺骨的风吹很久也没有关系。
回来时热水壶的水已经烧开了,变成保暖状态,亮着一盏黄色小灯。许延声把开水倒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