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着人收尸?
阴暗的没开灯的房间,照进了走廊里柔和的暖色灯光,顺着光线的方向,许延声往前看,至少房里一米往上的区域是静止的,没有晃晃荡荡的吊死鬼。视线往下,暗色系床单上躺着个人,没什么呼吸起伏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服毒了。
许延声慢慢走过去,挡着照向谢逐桥脸上的光走到他面前,房间里暖气很足,谢逐桥掀了被子把它抱在身下睡,这个睡姿过分豪迈,万幸没有其他人看见。
但是暖气太足也可能中毒......
许延声于是伸手,想要探探谢逐桥的鼻息,指尖才感受到一股热气,手腕就被抓住了,紧接着许延声就感受到谢逐桥覆盖在他手上的体温。
没死啊。许延声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你这么在这?”谢逐桥睡太久了,忘了他们前两天分开时是在争吵,那甚至算不上争吵,是许延声在不留余地羞辱他,让他去死。
许延声垂眼,望着谢逐桥握住他的那只手,再抬头看谢逐桥睡眼惺忪的脸,似乎也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他担心的莫名其妙,怎么会觉得谢逐桥真会去死。
“你一直没出来。”许延声只是说。
指腹下意识揉了下许延声的手腕,谢逐桥哑声说:“我在睡觉。”
“你睡了两天了。”
“这么久了?”谢逐桥意识恍惚着抬头。
许延声背光站着,谢逐桥几乎看不见他的脸,掌心向下握住了许延声的手,很困惑似的,说:“你好像发烧了。”
“有吗?”许延声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吧。”
谢逐桥微微用力,把许延声拉过来,拉进怀里,那轻飘飘的重量砸过来把他空荡荡的心都填满了。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许延声皮肤里的烫,谢逐桥干燥的唇触着许延声发烫的额头,无端想起他第一次吊威亚时迫切想要落地的心情。
“许延声。”
许延声枕在谢逐桥心口听见了他有力的心跳:“什么?”
谢逐桥说:“我家没有药,你走吧。”
昨天想了一天乱七八糟的事,睡觉时又被长舌鬼追了一宿,许延声迟钝地想,他之所以脑子这么不灵光,是因为发烧了。
哦,那前天晚上也是吗,奇怪的无法自控的情绪都是因为没有理智,正常情况下会怎么样呢,许延声不知道。
“我想睡觉。”许延声没力气和他吵。
“生病了要吃药。”
许延声很固执地:“我想睡觉。”
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漆黑的房间,照到了一颗圆溜溜的后脑勺,谢逐桥抱着许延声在睡觉,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
窗外大雨倾盆,雨声淅淅沥沥。
像春天才来,像冬天刚走。
这一觉睡到了当天晚上,许延声出了汗稍微退了点烧,谢逐桥好像终于睡够了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当两个人以亲密的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一起醒过来的时候......
沉默是今晚的许延声和谢逐桥。
许延声眨了眨眼,他想要在床底,不想要在这里。
是谢逐桥在抱着许延声,他连胳膊都不敢动,如果截肢可以快一点......
好半天,许延声闭上了眼,打算一操泯恩仇。
谢逐桥连忙推开他:“你疯了!”
ok,fine.
许延声麻溜地下了床,又因为太久没吃饭,差点一脑袋撞死在床角,谢逐桥差点从床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