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了,没有动静。而许延声在床上,仰面躺着的姿势,正瞧着门边,和谢逐桥上下颠倒着四目相对。
“抱歉。”谢逐桥连忙松手,顶流立马跑了进去,说:“我不知道你没锁门。”
“出去。”许延声说。
谢逐桥被他冷漠的语气弄得愣住,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很失落。
可紧接着,许延声又说:“傻狗。”
谢逐桥碎成好几块的心都自动补上了,还自觉粘上了520。
顶流蔫了吧唧地退出房间,离开前瞥了谢逐桥一眼,像在问他怎么不走,谢逐桥朝它使了个眼神,只想它赶紧走。
环境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谢逐桥在充满许延声味道的环境里才会大胆起来,他朝许延声走了两步,有些委屈地蹲下来,明明是俯视,却把姿态放的很低:“我没床睡。”
许延声喉结滑动了下,坐起来,轮到他来仰视谢逐桥:“是吗?你不知道?”
谢逐桥好紧张,没脑子知道,被许延声一反驳,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许延声就这么瞧着他,平静、冷淡的眼神,他没指望谢逐桥嘴里能长出朵花来,在很多时候又会有种微妙的好奇,期待谢逐桥能说出什么让他意外的话。
谢逐桥蹲在许延声面前,老实巴交地捧着脸,像在装可爱,许延声莫名其妙地想。
这话谢逐桥说过,半夜三更也算不上多清醒,可他胆怯又害臊,说话前还要先酝酿好久,然后才看着许延声的眼睛,表达着自己的真诚:“我想和你一起睡。”
谢逐桥想的很单纯,他只是没床睡,可他又把自己讲的面红耳赤,明明他没那个意思,支支吾吾地问:“行不行。”
许延声握着谢逐桥的脖子,指腹微微收紧,这个样子的谢逐桥在他看来很性感,他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谢逐桥感受了窒息,他没挣扎,望着许延声的眼神还是那样真诚。
“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许延声松开了他,从没拒绝就是接受的理论来看,谢逐桥似乎获得了靠近许延声的机会,这像是他考试及格的奖励,奖励不是许延声,而是许延声的床。
谢逐桥又蹲了一会儿,脚麻了才想起来说:“我还没洗澡。”
许延声动作一顿,突然瞪着他:“你敢上我床试试。”
谢逐桥连忙往浴室里去,门关上就又冒个脑袋出来:“我没带衣服。”
不只是衣服、裤子,这里不是酒店,连一次性内裤都没有。
谢逐桥后知后觉的窘迫,许延声似笑非笑地说:“你最好庆幸我也没有。”要是许延声家有不属于他的衣服,这事就说不清了。
谢逐桥洗完澡围着条浴巾就出来了,他上半身空空的,浴巾里也空空的,上辈子坦诚相见这么久,这辈子再这样竟然觉得害羞。
许延声像个嫖客,刷手机的间隙瞅了他一眼,眼神像在评头论足,打量扫视,形容词颇多,又以平淡的目光作为收尾。
谢逐桥的心情跟着许延声的目光变得不上不下,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许延声收回视线时他又觉得失落,被自己毫无姿色的现实打击到,讪讪走过去,爬上床。两米的床很宽,谢逐桥根本碰不上许延声,他在许延声的沉默里逐渐懊恼,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不睡吗?”
“还早。”许延声说。
谢逐桥:“蒋行止说让你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