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 江饮冬的身形隐没在背光处。
“你同那人藕断丝连,若被江连晓得,”江饮冬面色冷淡, “你二人便更无可能。”
秦兴脸一白,“江连嫌弃我有过婚约?”
“他这人胆子小,迈出一步都难,若晓得你和旁人有一段, 那一步都会缩回来。”江饮冬道,“所以, 尽早把你那前未婚夫给弄走。”
秦兴犹豫:“冬哥你别告诉江连, 我一时半会还甩不掉他。”
江饮冬不耐, 索性摊开了说, “你们怎么掰扯我不会管, 但这事把我搅和进去了。”
秦兴一时愣住。
往常秦兴和魏鱼相处的多,谈要事也有个活跃气氛的魏鱼夹在中间,秦兴未曾见过江饮冬这般漠然的样子, 他们好歹是朋友……
秦兴和江饮冬夫夫走的近,一方面是真心和魏鱼合得来, 另一方就是近水楼台,能靠着和江饮冬合伙开铺子的关系,方便和江连发展一二。
可转念一想,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给江饮冬带来麻烦,秦兴心里生出了愧疚。
他还记得江饮冬同他提过,当初和梁景新偷摸好上的纪宁,在村子里耍那套讨男人喜欢的花招, 把村子搅和一通跑了。
秦兴当他因着这事, 看不顺眼和纪宁勾缠过的梁景新。
“他就跟个赖皮蛤\\蟆一样甩不掉, 我一定想办法,尽快把他撵了回去。”秦兴道。
“他几时能走?”江饮冬问。
秦兴沉默了,他没法保证。
那人心思歹毒当初想那般害他,如今跟来挽回婚约,当他秦兴傻子。若不是他这回偷跑没带个人过来,早就把梁景新给揍回老家。
“纪宁已经盯上魏鱼了”江饮冬蹙眉,“那两人多留一天,魏鱼的风险便大上一分。”
“他把那哥儿也带来了?”秦兴一脸嫌恶,随后问道:“可是他们为何要找上夫郎?”
江饮冬:“纪宁当初被逼走,有我的手笔。”
秦兴心中对江饮冬丁点的不虞也散去了,反而愈发愧疚。
纪宁那哥儿手段下作,和梁景新勾搭在一块,觊觎漂亮的夫郎不是没可能。
可他也不想就这样离开了清徐县,这次没得到江连的回应,以后不知何时再有机会。
他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将军爹来:“我父亲在余水县的山寨剿匪,我传书找他要人,一来一回也得四天。”
江饮冬眼眸微转。
提起余水县的土匪,他脑海中浮现相关记忆。
余水县与清徐县之间山脉相连,路不好走,但是余水县隔海近,当初江饮冬从海边翻过的那座大山,就在清余两县的边界。
而在梦中,余水县的土匪被秦将军追赶,一路逃窜到清徐县边界,被一网打尽。(这里用靠海近,作为攻设计让纪宁误会攻要带着受去海边游水,攻打马虎眼引那两人)
江饮冬垂眼,没说可不可行,只道,“这事不要和魏鱼提。”
秦兴点头,“晓得。”
江饮冬回了铺子,魏鱼正聚精会神地看书,一会捏一颗瓜子,眼睛没抬一下,瓜子皮却准确地吐在瓷碗里,眉眼神情很是放松愉悦。
可见没将上回被人碰瓷的事放在心上。
江饮冬走近瞄了眼书页,看到了妖精的字眼,正是魏鱼‘不如何有兴致’的妖精类话本。
“这次是什么妖?”
魏鱼一个瓜子仁嗑进嘴里,顺手翻了一页,“还是毛绒绒小白狐。”
江饮冬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歇会,看一上午了。”
魏鱼哦了声,就这样在江饮冬温厚的掌心停留几息,待他手拿开前抓住在上面舒服地蹭了蹭。
江饮冬手指微蜷,不经意在软肉上一刮,魏鱼嘶了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茧子好厚,只能轻蹭,不能使劲的。”
“嗯。”
江饮冬松了手,食指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