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公主,我是郡主。”
祁邖再次纠正南越王的错误,她十分不理解,南越王明明是个成年的大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还都是简单错误,真够笨的。
这样漏洞百出、一点也不严谨的老人,他也能做皇帝吗?
南越王沉默不发一言。
祁峟倒是温和地牵起小姑娘的手,道:“从今往后,邖儿就是公主。”
祁峟谈笑间,就将小女孩的身份地位提高了一大截。
祁邖当然知道郡主和公主的区别,公主的俸禄、爵位都远超郡主。
得封公主是宗室女的荣耀,是很艰难、很小概率的事件。
大祁开国至今,得封公主的宗室女大都是被送去和亲的成年女孩。
祁邖从没想到自己也有得封公主的一天,还是在这么小的年纪。
她再一次直观感受到了她皇兄手中的权力。
她对权力的渴望更上一层。
祁峟并没有察觉到小姑娘心中蒸腾升起的野心和欲望,只冷淡地叫过小柚子,吩咐道:“替朕致信狄国摄政王女,南越旧地已经完全被我大祁掌控,她若是想要,就带着诚意来谈判。”
“朕对南越不感兴趣,大祁官方向来不掺和海上贸易。”
“但北境旧地,塞上平原、塞北草原、漠北、漠南,朕势在必得。”
“小柚子,记下了吗?”
祁峟含笑的嘴角一点点收回,严肃冷厉的脸上写满认真。
“回陛下的话,全都记下了。”
小柚子神色恭敬。
“南越宗室悉数降为平民,立即逐出藩坊。”
“我们藩坊庙小,就不接待诸位大佛了。”
祁峟神色冷淡,说着凉薄的话,做着刻薄的事,却一副人畜无害的白莲花样子。
让人看了直恨得咬牙切齿。
“小十三小十四,你二人各自将《论语》全篇抄上两百遍,必须一字不错、毫无墨团的抄写。抄毁一张纸,打一板子。”
“既然你们的父母不愿意教育你们,那你们就跟着我们大祁的老祖宗学习,大祁人心善,你们切莫辜负了我们的心意。”
祁峟条理有序地安排后事,末了,他眼神一转,直勾勾地瞥向南越王,“帮阿森坐稳王位,朕能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处?”
“阿森身上留着你们一族肮脏贪婪的血,就算他是个好的,南越百姓也没有容纳他的必要。”
“但看在往昔交情的份上,朕保证,他会是你们南越宗室里活得最风光、最得意的那个。”
说这话的时候,祁峟眼神一斜,特意瞄了眼南越前任王后和前任太子太孙。
几人眼里均写着不服。
但那又怎样呢?
他们南越的军队大半驻扎在海上,小半被拦截在祁国的京都郊野。
就算这些人都愿意为了他们殊死搏杀,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敢反抗,只怕项上人头立马落地,一刻不待耽误的。
祁峟今天以皇帝的礼仪出宫,还特意带了太后的依仗。
羽林卫、暗卫、宫女太监,人多的不得了。
就算这些人弱鸡到三打一都不能稳赢的地步,他们依然可以做到四打一、五打一、甚至六大一。
更何况这些人大多是祁峟太子时期就跟着的老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亲军,以一敌三对他们而言都不在话下。
他们不单有主场优势、道德优势,甚至还有人数优势、武力优势,方方面面碾压南越。
小十四不是个脑子聪明的,他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被逐出藩坊是什么意思。
他奶声奶气地开口,脸上带笑,“逐出藩坊,意思是让我们搬进皇宫吗?好耶!”
在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