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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峟瞧她状态实在糟糕,忙让暗一带她去医馆诊治。

自己也驭马跟了过去。

蔡凛商熙也不得不跟着走过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最近的医馆,医女将可怜姑娘带入后院诊治。

一大群男人站在医馆的小院里,沐浴着风雪。

祁峟一个人懒懒地坐着,眼皮子微垂,声音散漫,“说吧,什么事。”

他最喜欢给人主持公道了!

虽然他面上冷淡,心里却早已把两个蠢到家的人吐槽了三两轮。

只顾着自己快乐,不管美色死活。

待会儿不论结果如何,他们这俩大男人必须赤|裸着上身,在这冰天雪地里站满半个时辰!

永乐侯蔡凛先开口,“后院那姑娘是臣的通房丫鬟,臣爱她护他,还恩许她怀了臣的孩子。”

恩许,祁峟抓住了重点。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永乐侯,还尚未娶妻吧,未婚妻他都记得是谁,是杜大老爷的嫡孙女。

杜家失势了不假,可杜家女的婚约都还在啊,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杜家女的婚约,无一作废。

这个永乐侯,在正妻入门前,恩许通房丫鬟怀孕,嗯,额,也不是不行。

只是太轻贱杜家女、也太捧杀小丫鬟了些。

不违法的事他不多做评价。

永乐侯继续伸冤,“臣对她那样好,她生病时嘘寒问暖、端茶倒酒的伺候着,身为主子,从没无故苛责过她,重活累活都让别的丫鬟小厮干。”

祁峟再次抓住重点,‘端茶倒酒’,不是,什么样的病需要给病人喝酒啊。

他不理解。

永乐侯蔡凛满脸深情,羊脂玉般光滑洁白的脸上写满温柔与失望,“臣对她那样好,她怎么对我的,她只想着跟狗男人私奔逃走!”

永乐侯狠狠剜了商熙一个眼刀。

商熙也生气了,“什么狗男人,那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

“她父亲是我父亲的弟弟!”

“同姓不婚懂不懂!”

“她父亲赌心重,在老爷子死后败光了家产,她一个商户小姐,年纪轻轻被亲生父亲卖进教坊换钱平了赌债。”

“她也是命惨的,投胎时倒霉,进了教坊被你这样的恶心男人买走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拯救她出水火,我有什么错!我对她有再造之恩!若不是我,她不知在教坊混得怎样凄惨的境遇,万人骑千人睡的。”

永乐侯这话着实惹恼了商熙,商熙拳头都攥紧了,“你凭什么羞辱我妹妹!”

永乐侯无辜摆手。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听不听。”

商熙也不是个脾气软的,他勾住永乐侯的衣领子,“当伶人也比跟了你这样一个狗畜生好!”

祁峟眼瞅着他们要打起来,忙咳嗽一声帮他们唤醒理智。

事情的起因又是万恶的赌博。

总是有儿女双全、家庭圆满的男人深陷赌局,最后输的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才开始后悔。

甚至有些过分的,从身家万贯的富豪输成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也毫不后悔。他们喝着朝廷发的救济粮、依仗乞讨得来几个小钱后,立马给庄家送去,一秒钟都捂不住……

祁峟思索着,赌博一事,真该好好整顿了。

商熙还在替妹妹伸冤,“这个渣子买下我妹妹时,我妹妹才六岁!教坊的姑娘六岁都不接客呢……,他倒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