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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

芮娅攀上一端卡在药柜缝隙之间的木梯,她笃定医疗翼里会制备类似的药品,邓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镜旁就警告过他们。

她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颤抖的指尖一一划过药瓶,最后停在一只淡紫色的玻璃瓶边。

琼斯女士很可能在下一刻回到办公室,她只能分秒必争地偷了药夹在臂弯。

门外响起脚步声,芮娅疯狂酝酿着一个合适的借口,只可惜理智晚到一步——正在进行的举动令她羞耻坏了。

芮娅拨开办公室的窗户,往外跳了下去。

嘴里念动能够凭空飞行的咒语,虽然不完整,但足够她在下坠的时候漂浮一阵、滑翔一阵,落到墙角边的雪堆上。

冰冷刺骨的皑皑白雪让她唾骂着,但又不得不承认,汤姆·里德尔自创的咒语总是那么有用。

她拨开木质瓶塞准备将药剂灌入嘴里,头顶的窗户却‘吱呀呀’的响着、再次被人推开了。

芮娅佯装镇定从雪上起身,拍落裙摆的雪花,头也不回地远去。

高跟鞋完全不适合在雪地行走,她狼狈极了,却只能挺直腰杆让自己更‘自信’些。

身后的雪堆‘砰’的一响,这让芮娅松了口气,这个动静说明至少开窗的人不会是琼斯女士。

“你偷拿了什么东西,安小姐?”

芮娅一手捏着木塞,又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堵住药剂瓶口,明明衣着单薄,短暂的极冷后,她缓缓着了火一般地发热了。

这个声音,除了汤姆·里德尔,不会有第二个人。

她打了个颤,却并非因为温度,“这不关你的事,里德尔。”

芮娅蓦地转身,将双手背到身后,她虽然怀疑梦的真实性,腿上的伤却毋庸置疑地证明了走廊上发生的事。

汤姆·里德尔走近两步,他将芮娅罩在身下,一把擒住她背后的双腕逼着她转身,被‘屈辱’地反剪在他身前。

他抠出她手中抓握的玻璃瓶,药水在挣扎中星星点点滴落了些在雪上。

汤姆·里德尔抽了抽鼻子,单凭味道就能嗅出是什么,他张开裹着毒牙的嘴,“你真是个荡-妇,安小姐。”

芮娅被他的言辞钻心挖骨,她想给他一巴掌,却被牢牢桎梏着,只能拧头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又腥又咸的血让她发抖,但对方的羞辱反倒令她放下心来——这说明昨晚大概率不是真的,或许是在梦游。

汤姆·里德尔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将药瓶里的溶液含入嘴中,随手把瓶身砸向城堡的砖墙。

短暂而尖锐的碎裂声响——他将空手抚上了芮娅胸前的吊坠:事实上,无需触碰,他就能与这部分进行连通;昨夜的旁观让他仍在身体中的灵魂止不住震颤。

里德尔怀疑自己没能处理干净,难道是因为‘谋杀’蛇怪根本就算不上‘谋杀’?

他几乎是要把吊坠捏碎那样用着力,可惜并没有多大作用,它坚固地吓人,顽强地抵御着。

芮娅的牙龈和腰肢都酸涩得厉害,包括才开始愈合伤口的腿,她恨里德尔修长却僵硬的脖颈,更恨自己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他。

或许,这样的下场是她自找的——他们明明没有多么相爱,依照芮娅来看,只不过是互有好感罢了——怎么会到如此下场呢?

还是说,只要与偏激的人有了联系,就绝不可能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