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睨了他一眼,不容他拒绝,一手把花环压在他头上,满意地笑了笑。
七月尾仍值盛夏,天空万里无云,微风不时吹过,赶散了闷热。霍格莫德的半山谷上有一大片平坦的草地,布满了野雏菊,黄黄白白,随风摇曳,煞是好看。草坪上支起了半透明的帐幕,既不会遮去阳光,又恰好挡去些许闷气,几张铺着白布的长桌被移至帐幕底下,家养小精灵反反覆覆地把精美的小点心和酒水放在桌上,还带来了不少野花作点缀。
一片纯白之中,七彩缤纷的小花、张扬的红玫瑰、清淡的小雏菊交织在一起,满满当当的生命力。
虽然仍是清晨,但是暖黄色的小灯便早已经挂了上帐顶,微弱的光芒在照粮,像是白日里的星星,如梦如幻,加上在四餐飞舞的蝴蝶和小精灵,让人似是瞬间到了英国偏郊处的树林。
此刻草坪上人还不是太多,都是前来帮忙准备的亲友,像是莉亚的家人、韦斯莱一家、克莱尔莱维莱姆斯等,甚至连西里斯的堂姐安多米达也来了。他们从昨天凌晨便开始忙活到现在,每一处都安排的恰到好处,优雅又精致。本来莉亚和莱姆斯并没有打盛把婚礼举行得十分盛大,只是隔了二十年重获和平,似乎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发泄位、一个派对来好好放松,所以他们几乎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叫来了,甚至邀请了众多莉亚昔日在法国的好友。
西里斯最不缺的就是金加隆。
克莱尔捧了一大把野雏菊,朝着金妮招了招手,领着她一起走进了旁边宽敞的帐篷里。
此刻莉亚正坐在梳化椅上,任由达芙妮在她脸上涂涂画画,两年多没见的金发姑娘此刻双眼仍旧亮晶晶的,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犹如她们在法国的旧时光一样。
“说起来我还真想不到你会和他再次复合了,不过之后我看到他被判无罪那天的预言家日报,我总是明白为什么了。”达芙妮感叹道,咬了口马卡龙,“他可真是长了一幅好皮囊,浑身都有种恣意散慢的感觉,却又藏着股狠劲,你站在他旁边简直是绝配,不屑一顾地举中指,啧啧。”
莉亚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还挺关注我嘛。”
“当然了!”她挑眉,把定妆喷雾轻轻洒在莉亚脸上,“我就是很好奇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让你念念不忘,把你赶到来法国,毕竟英国人最讨厌法国,不是吗?”
莉亚弯起眼睛,想起那段自由又没有批评的时光,声音都轻柔了几分,“去法国是我人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哦?”达芙妮拖长音调,用手指轻弹她肩膀,“你是在我面前才这样说吗?”
“才不是,”莉亚低笑道,片刻后才道:“我找回了自己,也弄清楚这个世界不会没有谁就停止运转,放下了许多执念,想明白了好多事情。”
她想明白了自己不要再跟随在西里斯身后转,不要再唯唯诺诺总是害怕失左,不要把人生的所有精力放在了同一处上。他没有她,他活得下去;她没有他,也一样活得下去。
达芙妮夸张地哼哼几声,笑着道:“你开心就好啦,真的,我为你感到开心。”
她说完以后便把化妆品都收好放在一旁,叮嘱莉亚不要跑不要激动,绝对不要出一滴汗,说完便跑出去找艾利诺了。
对,艾利诺也来了。虽然他们曾经的夏日情缘无疾而终,但也不阻碍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在达芙妮掀帘而出时克莱尔刚巧带着金妮进来了,克莱尔把手上的野花放在桌面上,带着金妮帮莉亚小心翼翼地把婚纱穿上,又把宝石一件又一件挂在了莉亚身上,嘴上夸赞的话没有停过。
纯白的裙子如同月光铺落在地上,泛着细细闪闪的光华,像是流水一样,温婉动人。
玛莎夫人家的丝绸用上了家族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