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还多了个真呢。”
“我有一本喜欢的书,叫《傲慢与偏见》。”路易丝又说,“里面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我也说不准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使我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了。等我发觉自己开始爱上你时,我已走了一半路了。”
“我想这就是真爱吧!诶?我为什么在和你说这个?”
随着公交车上广播的提示音,镜头又移动了起来。路易丝在摇摇晃晃的车上保持着平衡,走到了后门前,等待到站后,一步跨到了站台上。
“或许聊一聊这个也不错?”路易丝自顾自地说着,“因为我好像很容易说出喜欢,而很少说爱。你有觉得吗?乔治?你有没有觉得\'爱\'这个字好沉重啊。”
女孩离嘈杂的人群越来越远,她走进了一个景色不错的公园,往登山楼梯上走去。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路易丝说着,步伐放慢了一些,“《了不起的盖茨比》里写的,你觉得呢?我觉得好有道理。”
伦敦的夜景很美,美得引来这么多游客和居民踏着月色出门。沿着楼梯往上再往上,可以听到女孩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镜头往边上一转,是一片灯火通明的街区。黑夜中挂着一轮明月,点点星辰伴在身侧,似乎正忙着为这个城市织造今日的美梦。
“我歇一会。”路易丝在一个长凳上坐下来,“这里不高的,但是视野好,我们待会就在这里等流星雨吧。你现在先想想有什么愿望——诶等等!”
镜头转到了一边的树丛上。
“最好别对着月亮想事情。”路易丝提醒道,“我前几天刚看完《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说了——”她还在调整呼吸,“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慢慢的,这个视野很好的平台上也有其他人的声音传来。路易丝已经讲了太多琐事,说得都有些困了。
身边的人一直说着什么“母体彗星回归周期——”、“近日点,远日点——”和“去年的ZHR值达到四百以上——”之类的。
“我一点也听不懂。”
路易丝凑近了相机才小声嘀咕。
“什么引力啊——物质啊——扰动啊——”路易丝的声音依旧很小,但都带着笑意,“啊!太丢人了!我是真的一点都听不懂啊!”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笑得特别开心。
这些笑声和嘀咕声直到镜头前的夜空有一道白色的光芒划过时才戛然而止。而很快又有另一道更小的划过。
人群躁动了起来,那些“彗星”、“回归周期”、“观测天气”的讨论也都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兴奋地大叫。
“乔治!乔治!乔治!你看到了吗?”
路易丝的镜头剧烈晃动了起来,调整好角度,捂着嘴的路易丝出现在镜头前:“流星雨!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是真的!哇!”
她看起来兴奋极了,抬头看了看夜空,又看向镜头。
“我一开始没来得及!但是后面那个!我许愿了!我帮你许愿了!你也许好了吧!”
她真的很激动,甚至对这个拍出她有双下巴的角度不屑一顾了。
“嘿!你真的运气太好了吧!”
路易丝远离了人群,似乎准备回去了。她走着走着,下山的楼梯上没有一个人,也让她慢慢脱离那个兴奋的情绪。
“嘿,乔治。”路易丝重新举起镜头,找到一个最好看的角度,“生日快乐呀。”
镜头灭了,投影在墙上的视频重新陷入黑暗。
乔治过了很久才按下放映机的按钮,再把房间的灯打开。
他好不容易支开弗雷德,让他这个哥哥去跟罗恩玩扫帚去,顺便把自己的扫帚让给金妮,以至于他可以脱身来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