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现,她还是愿意在关键时刻抛开原则,去保护她在意的人。她做得漏洞百出也有些手忙脚乱,甚至还显得有些狼狈。可她却一点也不后悔。
我还真是油盐不进,屡教不改。
路易丝心想着,她早该知道自己就是个目无法度又骄傲自满的人。她就是那个只做想做的,不管其他的人。
她还真是没有长进,但这也挺好的。
因为无论如何,那份由真心换来的情深义重,不会改变。
“路易丝,我也有一件事还是想问你。”西里斯说,“关于那天在天文塔,哈利一口咬定是你亲手把邓布利多击落……”
在一番其乐融融中,还是回到了路易丝最不敢面对的话题。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乔治,他似乎已经想辩驳了,但他同样看着她,在等她决断。
路易丝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能说,邓布利多还没死这件事不能说。
因为她现在也没有把握,不能徒增希望,那才是真的噩梦。
“是我做的。”路易丝冷静地说,“我是遵循了邓布利多的指示,这样做的。”
“可是为什么——”莫丽不解。
亚瑟做出打断的手势,让路易丝继续说。
“他已经身陷诅咒,死期将至。”路易丝平淡地解释道,“德拉科正好被黑魔王要求杀掉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表示得由斯内普来动手,可那天小巴蒂·克劳奇缴了斯内普的械,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我头上。总之邓布利多教授做了个局,把每个人都安排得好好的。我相信凤凰社也有他留下的指令。”
窄小的玄关安静了下来,特别在刚刚的欢笑之后沉默得有些可怕。西里斯问出那个问题时一定是希望路易丝说出反驳的话的。
可惜没有。
直到地上的人扭动着,变成他原本的模样也脱离了咒语的控制。在场的所有人才收回沉思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克里斯托弗扭着脑袋,瞪着充血的眼睛看着路易丝,“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不然为什么你参与的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打乱了原本的一部分计划。”他可怕地笑了起来,“真是厉害啊——不会做得太多被人猜忌,也不会做得太少达不到目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小看你了——”
“都快忘了还有这个人。”乔治终于得偿所愿地一脚踩在克里斯托弗脸上,“你省点力气吧,就别废话了,后面有你受的。”
“某种意义上,这个家伙相信我对凤凰社的忠诚跟你们都有得一比。”路易丝冷笑道,“只是很可惜,这招险棋,输得很彻底。你猜到我是这边的,但你却没想到我卧底的身份没有那么多人知道。在你看来我不敢孤军奋战。或者说,是因为你们这些做了一点点屁事都要邀功的蠢货,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不能忍辱负重到这个地步。”
“就算小毒蛇没有亲自来,你也什么都套不到。”乔治点点头,“你是猜对了我们之间有关于哈利如何转移的消息互通。我们确实会为了一些紧急的情报和特别的人开门。且不说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假的,瞧瞧你那难看的仪态——”他厌恶地皱起鼻子,“我的小毒蛇高雅得像个公主。”
这倒是很新鲜。
路易丝轻轻笑了两声。
“一点都不像,各方面都是。”弗雷德应和道,尽管听起来全是马后炮,但他嚷嚷得很尽兴。
“撇开一切,你也什么都套不到。”亚瑟说,“就算路易丝是我们都知道的卧底,我们也有专门的会议来交接,不是你轻而易举可以刺探的。”
“你怎么想的?”西里斯嗤笑一声。
克里斯托弗却狞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