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喝了一口酒,泡沫沾到了他的胡子上:“不说废话了。他让你来,无非是要我关照你。我就在猪头酒吧,你有需要时,随时可以为你接应。”
“他就在那。”路易丝指了个方向,“原本佐科那里。你可以随时探望他。”
“你不知道我和我哥哥关系不好?”
“我知道。”路易丝点头,“我读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对你来说,是不错的消遣吧?”阿不福思笑了笑。
“如果里面写的都是真的,那可以算是给我带来不少思考。”路易丝坦然地说。
“你有什么思考?”阿不福思显然不信。
“别的不说,至少我和你有一点是一边的。”路易丝的身子稍稍往阿不福思的方向倾去,“家人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可以代替家人。”
阿不福思没有回应,只是又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我不是邓布利多教授,我不能评判他的选择。但如果是我——”路易丝慢慢地说,又慢慢摇摇头,“我不会抛下亲人,任何时候。”
“我知道你的事。”阿不福思只是这样说。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跟我哥哥大吵一架的。”路易丝继续说,“因为妹妹需要你们。”
而他们兄弟的吵架,断送了妹妹。
这样可怕的经历,会是他们一辈子的噩梦。
“但你们的妹妹会知道的。”路易丝继续说,“她会知道你们的思念,同样也思念着你们。她爱着你们,所以她都明白的。”
而他们的妹妹是不会责怪他们的,更不会希望他们因此终身自责。
路易丝常常翻起《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她想从那些经历中找到邓布利多坚定自己方向的那股力量,然后为自己所用。看着看着她从感慨这样让人难以释怀的经历,慢慢地发现,那些事无法排解,但或许不需要排解。
那会化为另一股力量,失去的,遗憾的,后怕的,可惜的,都会变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比起邓布利多用一生在赎罪,那更是妹妹给他的力量。想到这里,就少了悲悯,多了更多的温暖。
多了爱。
“酒吧二楼有个画像。”阿不福思往酒吧里头的方向一指,“那是我们的妹妹,阿利安娜。”
路易丝转过头望去:“请问我可以……”
“可以看看?当然可以。”阿不福思索性领着路易丝往里走,上了二楼。
那是一个红发的女孩,眉眼和她的两个哥哥有着相似之处。她穿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和她的瞳色很相称。女孩在画框中望着路易丝,莞尔一笑。
“画框之后有一条密道。”阿不福思低声说,“通往有求必应屋。你或许不知道,D.A的成员每天从我这里拿些物资和食物。”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把有求必应屋当做据点。”路易丝长吁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有校长和我这个学生头子的默许,他们又怎么能那么顺利呢?”
“他们现在先饭都不给学生吃了?”阿不福思皱起眉。
“惩罚一些不服从管教的学生。”路易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哈利他们如何了,这个局势真的——”她也皱起了眉头,“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学生们,期盼胜利的巫师们,都撑不下去了。和食死徒打持久战,确实不是什么上上策。
“那个叫卢娜的女孩怎么样了?”阿不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