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疾步快走的男人被挡住去路, 皱着眉头抬眼看向林殊:“你是干嘛的?”
林殊扬着下巴,一副不饶人的模样:“你女人欠我钱, 怎么,你这个当家的来了就想赖账?”
男人立刻摆着手撇清关系:“我和她们没关系!”
林殊冲着他的脸狠狠“呸”了一口:“放屁!昨天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你是刘巧君她前夫,还要旧情复燃呢,想赖账不成?”
“我告诉你,昨天那伙人可是让我盯着你们了,你敢跑,他们天涯海角地能抓到你!”
男人瞪圆了眼睛,一个女人也敢威胁他,要在从前他早就抬手了。
但是一听女人的话,他就想起来了昨天的那伙凶神恶煞的人。
还有穿白背心的男人临走前嘟囔的话——肾脏最值钱。
一想到这个,他这腿脚就不停打颤。
男人先是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屋里的刘巧君,又看向林殊。
“你……刘巧君欠你多少钱?”
男人咽了口唾沫。
林殊:“也不多,两万。”
“两万!?”
男人看着林殊不耐烦的眼神,咬了咬牙,摸向衣服内兜,掏啊掏,掏出来两个信封。
“这里有一万块钱,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我在别的地方还有债,实在周转不开。妹子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帮哥个忙……”
男人表情谄媚地将信封递过来。
林殊:“一万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男人笑容一僵,又掏了一会儿,摸出几张钞票:“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不信你搜。”
林殊翻了个白眼,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钱。
他身上肯定不止这些了,别处应该还藏着点。
不过林殊不好逼太过,免得他翻脸。
林殊侧过身:“行,那你走吧。”
“我只能帮你瞒两天,后天他们还会再来的。”林殊悠悠说道。
男人步伐一顿,紧接着赔笑道:“那他们要是发现我不在……”
“我看你还算诚心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
“他们家势力在咱们这一带都是这个,”林殊竖起了大拇指,“所以你要是不想被抓到,就往南边去吧,越远越好。”
男人连连点头,对“好言提醒”的林殊感恩戴德。
林殊瞥了他一眼,男人又哈着腰点了两下头,紧接着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走了。
林殊大摇大摆地走进屋,确定男人真的离开后才关上了门。
米青扶起被男人推倒在地后一直趴在地上、沉浸着哭戏的刘巧君。
刘巧君被扶到椅子上,还在啜泣。
“妈,你不用哭了,他走了。”米青递给她卫生纸。
刘巧君一边擦眼泪,一边扯出个难看的笑:“哎,我这入戏太深,自己都要分不清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了。”
“怎么,巧君姐还真不舍得他离开?”林殊问。
“怎么会呢?”刘巧君轻轻叹了口气,“我是哭我的前半生……二十年,人能有几个二十年。”
“都过去了,以后你和米青还会有很多个二十年的。”
林殊笑呵呵地把一万多块塞到刘巧君怀里:“就从今天开始。”
刘巧君一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