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手下留情啊!杀人犯法的啊要开除公职的啊!!!你冷静一——”
“怎么了?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
“艾琳姐等等啊我也去——”
后面几个年轻人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跟着艾琳跑了起来。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飞奔而至,大老远地就看见白大法官一脸空白地杵在门口,转过头来求救一样地看着艾琳。
艾琳脑子里比脸上还要空白。
那两位真打起来了?!
现场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的脑子里除了嗡嗡作响之外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昨天就已经确诊了眼瞎,这不是我应该看的。
足足三十多秒无人敢率先开口坏了自己上司的好事。
——只见大开着门的办公室中,谢司长那个强迫症洁癖龟毛怪要求干净整洁不带一粒灰尘的地板上,刚刚入职还不到三个小时的周延小同志正被谢司长一膝头抵着胸口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力反抗。
他不知受了多大的胁迫,正顺从摊开手作不反抗状:“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别生气。”
而谢司长本人身上就只有一件凌乱的白衬衫,黑色皮质枪套从后背一直缠到精瘦狭窄的腰间。
谢予安一把扯开了领带绕在手上,气急败坏地厉声呵斥道:“——我给你脸了是吧?”
那架势就是说他下一秒要给周延一巴掌都有人信!
所有人:“?!!!”
你们……这么刺激的吗?!
那两人看起来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门外的人。
下一秒白弦眼疾手快地拉上门,满脸正道光辉的微笑,转过身道:“谢司……额,看来有事要忙,我待会儿再来。”
“对了艾琳主任我有点事要请教一下你。”
“哦哦我想起来了!”艾琳脑子转得飞快,连忙应下:“白法官这边请这边请……你们也忙去吧走走走。”
艾琳一边说一边飞快给其他人使眼色,诸位都是人当然怕死,连忙你拉我拖撒丫子离开了这片不再纯洁的地方。
瞬间,走廊上半点人声都没了。
谢予安真动起手来这一下子估计能一口气撞碎他胸前所有的骨头,碎成渣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于是周延极其有眼色地放松了全身的力道,任君处置。
“我错了。”他轻声说:“真的,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那双眼睛清澈无辜,但是唇角压着笑,半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生平第一次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谢予安简直要被气笑了,略膝盖稍微用了点儿力压下去,果然听到周延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他俯下身逼视着年轻的哨兵,忽然,用缠着领带的那只手挑衅至极地拍了拍周延的面颊,冷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谢司长估计是真被气坏了,脸上冰封一样的平静轰然碎裂,黑眸之中怒气夹杂着被冒犯的惊愕,几乎让这个高不可攀的人都更加生动了起来,嘴唇上甚至带了点难以窥见的湿润。
“你可以随便收拾我。”周延喉咙上下一滚,迎着谢予安的目光,同时抬手重重压下谢予安的后颈。
“周延。”
谢予安警告地呵斥,拎着这人胆大包天的衣领差点当即一巴掌甩过去。
但是周延只艰难仰头,鼻尖蹭了蹭谢予安的唇角,而后轻轻碰了一下。
连亲吻都算不上。
两秒后,谢予安豁然起身,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