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亚坐在沙发上,拿着桌上的咖啡,捏着勺柄轻轻搅拌,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看上去心事重重。
距离情人节那天短暂的布莱克老宅之行,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一些谜团被揭开,却又生出新的疑团。
母亲和姨母曾爆发过冲突,姨母将母亲赶出家门。自此,母亲再也没有回过布莱克老宅。在那之后,姨母死在婚礼的第二天,因为遗传病。
姨母为什么要赶走母亲?她如何有那么大的权力赶走母亲——无论如何,布莱克老宅的家主是沃尔布加·布莱克。
有关名字,也是一个谜团。
母亲和姨母的关系很要好,至少母亲单方面喜爱她的姐姐,哪怕她们发生过争执——母亲打算为孩子起名“安德莉亚”,而且态度坚决。
为何母亲在后来又执意改名呢?按理说,姨母意外离世,母亲更应该以给自己孩子命名的方式来纪念姨母。
有关于外祖父的死,也一筹莫展——上次去得匆忙,复方汤剂准备不够,她没来得及向画像询问外祖父的事情。
说起这个,安德莉亚想到那天意外遇到的男人。那个俊美却脾气古怪的,受到布莱克家族尊敬的所谓姨父。
想到那声“滚”,安德莉亚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姨母到底是如何看上他的?
恕她冒犯,姨母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这边安德莉亚在思考,那边客厅不断走动的阿波琳困倦地打了哈欠——她已经抱着芙蓉转了半个小时,可是芙蓉就是不肯睡午觉,她招架不住了。
“把芙蓉给我吧,阿波琳。”听到动静,安德莉亚回过神,放下咖啡,伸出手接过芙蓉,说,“你坐下来歇歇。”
阿波琳坐到安德莉亚身边,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不满地抱怨:“安德莉亚,幸亏今天下午你在这,不然我就要被芙蓉这个丫头折腾疯了。”
2月份的时候,阿波琳和马图林从玛格丽特那里知道了艾米丽真正的名字,他们理所当然地改口了。
不过,只是私下里叫叫而已。在长辈面前,安德莉亚的名字仍然是艾米丽——奥德里和阿黛尔还不知道女儿已经发现了名字的秘密。
“玛格丽特今天不在,她去进行魁地奇比赛的报道了。马图林今天也不在,说起他我就生气,这段时间他像着了魔,一个劲研究英国的那位‘大人物’——就是上回他提到过的。”阿波琳说。
“我听马图林讲了许多关于这位‘大人物’的事,反正现在闲着,我挑一部分讲给你听听,你会感兴趣的——和你的姓氏似乎有点关系。”
“马图林没有告诉我这位‘大人物’的姓名——他后来了解到,这位‘大人物’不许别人直呼他的姓名。说出他的名字意味着灾祸,我们姑且叫他神秘人——这是英国巫师们的叫法。”
“从名字这点,就已经可以窥见神秘人的残暴专横了。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他控制了整个英国会怎样。”阿波琳心有余悸地说。
“欲使其毁灭,必先使其失智。神秘人这么狂妄,说明他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我的猜测一定是正确的——阿波琳,这和我的姓氏有什么关系呢?”安德莉亚问道。
芙蓉睡着了,阿波琳从安德莉亚怀里抱回芙蓉,继续说:“等等嘛,我马上就讲到了。和其他泯灭人性、无牵无挂的黑巫师不同,神秘人曾有位妻子。”
“有妻子又如何,这能证明神秘人心中有爱吗?”安德莉亚有点讥讽地说,“会嫁给神秘人的女巫,和他一定是一丘之貉。”
“安德莉亚,你说得不错。传言说,神秘人的妻子是个擅长掌控人心的邪恶而美貌的女巫,所以才赢得了他的心。和她的丈夫一样,没有人敢直呼她的名字,那些追随者们叫她‘夫人’。”
“她在婚礼的第二天离奇死去,有人说是因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