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给你一巴掌。”她一字一顿地说。
“友情提示。殴打教授是会被扣分的。”
“去.他的狗.屁分数!卡尔,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出言顶撞教授,斯莱特林扣十分。”
下一秒,一阵风掠过耳边。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我脸上。
我愕然。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油然而生。转而又变成了一种得意。
这说明我成功激怒了潘西。而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嫉妒我得到了德拉科的心。
我笑了。语气轻快。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他。”
“既然如此,不如让你尝尝被喜欢的人讨厌的滋味?”
这很简单。
只需编排她几句。德拉科就会把潘西加入最讨厌的名单当中。前提是他得不那么听卢修斯的话。
“无所谓了。我和德拉科本来就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了。”潘西冷冷地看着我,语速越来越快。
“我父亲的合作目标不是马尔福家族,我以后大概会嫁给法国穆尔维家族的继承人。至于德拉科,”她停顿了一下,“斯莱特林所有纯血家族的女孩都有可能。”
“而你,欺骗玩弄别人感情的贱.人——你会后悔的!”
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狠狠地甩上门。
我摸着自己红起来的半边脸,心里乱成一团。
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德拉科吗?
当然不是。
否则我就不会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故意激怒潘西了。上次我这么做还是和一个同样爱慕塞德里克的姑娘拌嘴的时候。
简单点说,是我嫉妒她。而非她嫉妒我。
由此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德拉科的感觉。
我如实地看见了他:既能灼伤人、又是被灼伤的情人。他的爱胜过之前的所有爱慕。因为是第一次恋爱,所以全身心投入。令人着迷。
由于欲.望强烈,它显得那样纯净,而这种欲望在几个月之后依然完好无损。我为此感到惊讶,并为这一惊讶而惊讶——因为,不管怎么,我还见识过其他欲.望,见识过那些痴情的男人和狂热的男人的欲.望;只是这一回,我在德拉科身上发现的,不是拥有者、所有者的狂热,而是被拥有者的狂热。
我为他做的事,对他说的话,他都永不知足。他总是要求我亲吻他、注视他,随便怎样都行,哪怕是打他。这倒不是因为他有一点点受虐狂倾向,因为当我一不小心温柔地对待他时,他也会发出无法模仿的幸福的叹息,心满意足的孩子气似的微笑。我知道这是个恰当的词: 一不小心。我知道自己拒绝一切放松和平静都是故意的,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是我在驾驭我们的马车,是我在让自己承受欲.望和不安的双重狂奔。
我在椅子上坐下,而且坐得很久,仿佛中了魔似的。这种想法让我感觉到非常新鲜,非常甜蜜一一我几乎什么都不看到。静静地坐着,轻轻地呼吸,只是在想起德拉科的时候禁不住默默地微笑。
他的脸静悄悄地在我眼前浮现——浮来浮去却不再浮走了。他的嘴边挂着一种神秘的微笑。他那询问似的、梦幻的、温柔的眼光还偷偷地望着。完全跟他向我告白的时候一样。
我想我是恋爱了。
爱的就是他。这就是爱。
这思想真叫我心里发冷。
我越想思绪越乱。最后对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忍无可忍。索性不再想这些。
于是站起身,走到桌前,小心地把椅子拉开。
好似生怕剧烈的动作会惊扰了那个潜藏在我心里不愿承认的东西。
我搬过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