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担心,你父亲很快就会出来的。”
“真的?”他盯着我。
“当然,”我点点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情绪似乎好了些,我决定再加把劲。
“至少你的父母都健在。”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接着说,“我母亲是个麻瓜。我担心她的安全消除了她的记忆送到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你已经很幸福了,真的,”我苦笑道,“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孤儿。”
事情似乎变得更糟糕了。
德拉科高没高兴起来我不知道,但这么一对比我突然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觉得自己也有点惨。
“不,你不是,”德拉科摇摇头,他突然起身向我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还有我。”他轻声说。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半天没有动。
“柏妮丝,”这是他学期结束以来头一次喊我的名字。“我们复合吧。”
他看我没有反应,慢慢松开我,眼里充满了期盼。
“我还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他又问了一遍。
我犹豫了。
理智告诉我应该彻底远离眼前这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父亲为神秘人效劳。
人们常说,只有在分手后才能体会到曾经恋人存在的意义。这点我深有体会。在和德拉科分手后,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而这种失落之所以让我感到害怕,是因为无法分清它到底是源自于德拉科对我的付出的习以为常还是我对他的干涉产生了不可把控的依赖。
如果是前者,只需另一名追求者就能解决。但若是后者——那可太不妙了!
为了不丧失我所认为的自由,我硬起心肠,正要拒绝。德拉科又继续说道。
“请原谅我之前做过的错事。我太过自我以至于伤害了你。我也不该以保护的名义绑架你。”
“你是我的爱人。我理应尊重并支持你的选择。这道理我怎么可能不懂呢?我只是……”他欲言又止,“害怕你会离开我而已。”
脆弱的男人更能激发女性天生的母性的保护欲。而我恐怕也是如此。
此时,当德拉科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弱点,仿佛又变回了孩童,无人保护的脆弱男孩。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疲于在内心对抗那些让自己都嫌恨的东西。
我的理智动摇了。
这就好比我们两人努力想得到什么东西,其实只要像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而我们两人由于经验太过匮乏,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就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
如今他的主动道歉结束了我们一直以来的分歧。似乎也就此达成了某种和解。
我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谢谢你,柏妮丝。”德拉科把我抱的更紧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真的见不得他伤心。
我宁可他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但现在,我知道,他正在成长。
这会是个很艰难的过程——由德拉科转变为马尔福的过程。
“谢谢你愿意重新接受我。”他把头埋到我的肩上,似乎在低声抽泣。
“我会陪着你的。”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哭了。”
“我才没有哭呢。”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夹杂着鼻音,没了昨天的攻击性。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我无意间向上瞥了一眼,竟然发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