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克先生像往常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喝着下午茶。
我用魔杖将碗筷清洗干净后走出厨房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招呼我过去,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发现他面前摊着一本意大利文的书。
“喝茶吗?”
“不了,谢谢。”我伸出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的手好些了吗?”
“什么”我发现他的目光落到我结痂的手上。
“硬生生地将手从手铐里挣脱一定很疼吧。”
我惊讶极了。
我非常肯定自己没跟他提过这事儿,不过转念一想,以霍克先生的观察力和身份看出这个应该不稀奇。
“这让我想起我在佛罗伦萨卧底的那段时间。差点就被黑手党杀死。幸好我破解了手铐上的密码锁从后备箱里逃了出来。不过不可否认佛罗伦萨真是座美丽的城市。”他说起自己惊险的经历完全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和恐惧,言语间更多的是对这次经历的自豪。
“我的前半段特工生涯算得上是圆满,我经常出国执行任务,直到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才回国工作直至退休。”
“事实上我有个请求。”他说,“不知道你们巫师有没有这个能力办得到。”
“是什么”
“关于索菲亚。”他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压低了声音。
“你能治好她的眼疾吗?”
“这……抱歉,我不是医生。”
“我不是没有带她去过医院,国内外的专家都给她会诊过,可惜并没有用。”他叹了口气,“索菲亚的心理出了问题。”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导致的吗?”
霍克先生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犹豫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我曾经为zheng府工作,自然也有很多仇人。这也是为什么我退休后和索菲亚来到这里生活的原因。我们也曾有一个可爱活泼的小儿子……”
他突然站起身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红色天鹅绒皮的书重新在我身边坐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书的中间被掏空,里面放着一包烟。
“抱歉,我抽根烟,你不介意吧?”他说着抽出一支烟点燃。
“完全不会。”虽然我嘴上这么说,还是被那种刺鼻的烟草味道呛到了。
霍克先生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微表情,他冲我歉意一笑,猛地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缕烟雾,直到它完全消散不见了他才悠悠的开口。
“如果艾伦还在的话,他的孩子也是你这般大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艾伦很可能是指他故去的儿子。
而他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想。
“四十一年前的圣诞节,我的一个仇人绑架了我的妻儿。他当着索菲亚的面虐杀了艾伦……”
眼前的老人眼里写满了哀伤。他很少在我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没有再讲下去而是不住的抽烟。
其实就算他不讲,我也能猜到霍克太太经历了怎样的绝望。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儿子死在眼前却又无能为力的情景必定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痛苦。
“虽然索菲亚被成功解救出来但她当时的状态近乎崩溃。心理疏导、药物治疗还有催眠,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四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心理障碍依旧存在。医生说这是癔症性失明,主要是由于精神刺激引起的情绪反应,从而引发的精神障碍。”
霍克低声嘟囔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