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这种“你有的我也要有”的想法把我给气笑了。
“幼稚。”我嗔怪道。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瓶子,盯着瓶中澄清的液体发呆。
悲伤以一种莫名的、挥之不去的情绪慢慢浸染心头。
从我发现福克斯眼泪原封不动出现在我口袋里的那刻起,斯内普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然后拧开瓶塞往德拉科的腿上滴了一小滴。他发出嘶的一声吸气,下意识想抽回腿。
“别动,忍着点。”
“好。”他抿起嘴。
我又在伤口最深处滴了两滴,他果然一言不发。
伤口冒起淡淡的白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快速愈合。只一会的功夫,便长出了新肉,包住了裸l露在外的骨头。又过了一会,他的小腿彻底恢复,什么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个疗愈速度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德拉科拿过瓶子又拉过我的右手,褪下我大拇指上戴着的戒指。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缩回手。
“不用了,这样也不错。等我们有了孩子,我还可以跟他炫耀呢。”我将戒指重新戴了回去,然后用夸张的语气说。
“嘿——宝贝,看这里!妈咪当年可是挣脱过手铐的人!怎么样?厉害吧?”
“柏妮丝,把手给我。”
“真的不用了,德拉科。把它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吧。”我看向礼堂靠墙的位置。那里还躺着很多伤员。
至于手臂上的那些小伤,修养一阵应该就没问题了。如此珍贵的凤凰眼泪
若是这么个用法,总给人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德拉科却依旧坚持。
自责和内疚积攒成一座火山,我终于爆发了。
“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福克斯的眼泪只有一瓶!那可是……”我哽咽着,说不出斯内普的名字。
“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把它浪费在自己身上?”
德拉科沉默了。
他没再强求我接受,而是陪着我一块把剩余的眼泪交给了正在给伤员疗伤的庞费雷女士。
“噢!梅林!这、这简直太棒了!我正……完全需要!”
面对高兴的语无伦次的庞费雷女士,我只是笑笑然后告诉她,这是斯内普托我带给她的。
庞费雷女士很快将福克斯的眼泪和其他药剂混合调配成数十份然后将它涂抹在伤员的伤口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的心里这才有了些许安慰。
见我兴致不高,德拉科提议出去走走。我们在大厅里遇到了麦格教授。她手上拿着一张近二十英寸(约半米)的羊皮纸,正指挥着几个人将牺牲者的尸体抬入礼堂外的一个房间。
“这是什么”
“阵亡名单,卡尔小姐。”麦格教授不苟言笑。
“噢,这样啊。”我讪讪地说,眼睛却离不开那份名单。
德拉科看出了我的想法,主动伸手要过了羊皮纸。
“看吗?”他展开了名单。
我赶紧用手捂住眼睛闷声说。
“不,你看吧。告诉我……结果就好。”
我在心里读秒,还是忍不住悄悄张开手指透过缝隙张望。
三十七秒后德拉科将羊皮纸还给了麦格教授。
“没有他。”
我悄悄松了口气,放下了手。
“教授,所有的牺牲者都在这上面吗?”
“我们目前只找到了在学校里牺牲的英雄。”她说,“一共五十人。”
“好的,谢谢教授。”德拉科礼貌地点头然后拉着我走出了城堡。
外面的天气清新的像一场大病初愈。而霍格沃茨的残垣断壁则令人倍感苍